“衍哥哥,不行的。”唐蓁摇头。
“宫娥们皆记档在册,何况殿下这儿戒备森严,你如何能带我出去?”
“我自有我的法子,蓁儿,我不能在此处久留,你好好考虑一下,想通了便去寻膳房采买的多顺公公,他自会与你联系。”
他话音落下,又不放心地多看了她两眼,闪身离开了。
唐蓁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未能回神。
萧衍从小与她一起长大,是如同兄长般的存在,唐蓁信任他,也信任宁远侯一家。
她不是不想出宫,原想着年岁到了便自请离宫,眼下萧衍的出现,打乱了自己的计划,甚至也打乱了她的心房。
直到那抹身影再也望不见,唐蓁这才转过身子,却猛地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宋辞面色冷淡,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他瞥了眼儿她方才望去的方向,沉声问:
“你在这儿做什么?”
“殿下……”
唐蓁再一次望向萧衍离去的方向,确定那处已没了人影,这才定下心。
“水车旁凉快,奴婢过来乘乘凉。”
宋辞没再多问,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康乐郡主送了奴婢几个西瓜,奴婢回去弄来给殿下解解渴可好?”
唐蓁说起话来眸子亮亮的,整个人瞧着都软软的,这张脸虽不起眼,倒也算是可爱。
宋辞听了她的话,轻嗤两声,随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唐蓁跟着他的脚步,二人向正殿方向而去。
谁都没发现,水车旁的黑暗拐角处,一个矮胖的身影倏地闪了过去。
“你说的可是真的?”
沈承徽从塌上起身,她紧蹙眉心,一双美眸睁圆了,连日来憋在这殿里头,已经闷得她头疼。
“奴才怎敢欺瞒主子,奴才可是亲耳听见的!”
沈承徽错愕不已,她缓缓坐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怎会……不可能啊……”
唐蓁在她身边伺候的这些日子,竟是一点儿破绽也没露。
她抬了抬手,因着没戴指套,她的指甲都不禁折断了。
沈承徽“嘶”了一声,却是没恼。
她挥开上前的玲珑,猛然道:
“去,你去,把桃夭给本宫带来。”
……
距离上回见萧衍,已是过了十多天,唐蓁一直在犹豫,她知道萧衍的话没错,可却仍旧下不了决心。
不说害怕连累宁远侯,桃夭还留在宫里头,她断不能一个人走了。
可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沈承徽身侧的福海趁唐蓁出了馥郁轩,偷偷塞了张纸条给她。
唐蓁站定,原以为沈承徽
又是要从她这儿获些殿下的情报,可当她摊开掌心一看,她顿时攥紧掌心,闭了闭眼。
她一刻不敢耽搁,调转方向,朝沈承徽那处去。
唐蓁还未走近,就能闻到正殿外的院子里隐隐有股血腥味,她暗道不妙。
果然推开正殿的门,就瞧见桃夭的身影瘫软在地。
沈承徽好整以暇地保养着她那一双手,仿佛底下的桃夭压根不存在一般,仍悠闲地呷了口茶。
“桃桃!”
唐蓁朝桃夭奔去,只见桃夭的臀部已隐隐渗出血迹,她顿时慌了神。
“娘娘曾答应奴婢,只要奴婢配合娘娘将殿下的事说舆娘娘听,您是不会为难桃夭的,这就是娘娘的游戏规则吗?”
唐蓁怒视着她,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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