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哂笑几下,瞧着唐蓁的神色也是满脸愤怒。
“你同本宫讲规则,你配吗?”
唐蓁眼眶发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倔强的要落不落。
“做甚这般看着本宫,唐蓁,没想到你竟有两把刷子,连本宫都被你骗了这么久?”
地上的桃夭还残留着一口气,她趴在地上抬起头,朝唐蓁微微摇了摇头。
“奴婢不知娘娘是何意。”
“还跟我装,没想到你和你的丫头嘴都挺硬的。只可惜她受不住这连日来的板子,已经把你给卖了。”
唐蓁不信。
可眼下桃夭已晕了过去,无法替自己辩解。
这几日,沈承徽就像拿着她玩儿一般,每每打十几个板子,又替她上药,待伤口刚刚愈合,再赐她十几个板子,如此循环。
桃夭还能有一口气在,无非是她还能牵制唐蓁罢了。
“娘娘究竟想怎样?”
沈承徽倏地起身,她缓缓来到唐蓁身前,用她那戴着指套的手,掐上唐蓁的下颌,迫她抬起头。
尖锐的指套划过唐蓁细嫩的肌肤,留下了一条血印子。
“还装。”她的手左右摇了摇,啧啧两声。继而她偏头朝玲珑看了一眼,玲珑便端来一盆冷水,猛地浇在了唐蓁的头上。
下等面脂顿时化开,眼角眉梢的那点儿装扮也缓缓脱落,唐蓁这张芙蓉面彻底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沈承徽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在看清她的娇颜后,那张脸终是黑到了极致。
唐蓁抹了抹面,不知沈承徽是如何知道的,她不再避讳,直视着她。
“承徽娘娘想知道的,喊奴婢来即可,何必要伤了旁人。”
“娘娘若想奴婢做什么,同奴婢说,放了桃夭。”
沈承徽见她这会儿子倒是伶牙俐齿起来,不由地咬了咬牙。
就这样的狐媚子,留在殿下身边,岂非是个祸害!
她见唐蓁还算识相,便也道:
“行,本宫就与你再做最后一次交易。”
馥郁轩茶房近来每日都飘着香气,只因唐蓁开了个小班,教起东宫小太监煮茶的手艺。
“这第一遍便是洗茶,殿下不喜浓茶,所以第一遍的水我都会倒掉。你且看仔细了,水温、时间,皆不可含糊。”
东宫的小太监喜宝,是李良德的得意门徒,他坐在唐蓁对面,认真地学着唐蓁的手法。
“姑娘的手真好看,难怪泡的茶也好喝。”
唐蓁不禁被他逗笑,“少耍嘴皮子,难怪你师傅最喜欢你,原来是因着这张小嘴儿甜。”
喜宝嘿嘿一笑,重新将目光转回到茶具之上。
“递给殿下的茶,不可过烫,亦不可太凉,殿下若是心情不好,可是会生气的。”
喜宝听得不以为然,撇了撇唇。
“反正奴才也没机会近身伺候,殿内有师傅和姑娘就行了,奴才只想着多学几门手艺,往后也能吹嘘一番。”
唐蓁用扇子拍了拍他的头。
“认真些,倘若你师傅或我不在呢,还不得有人伺候殿下。废话少说,快点儿再来一次!”
“是。”
喜宝老实地应了一声,垂下头继续练习。
待他沏得差不多火候了,唐蓁才捧着茶杯去了前头。
宋辞正倚在贵妃榻上看书,见唐蓁进来也没抬眼。
唐蓁将茶杯搁在几案上,轻声道:
“殿下喝口茶歇歇吧。”
宋辞轻“嗯”一声,顺势抬起茶杯呷了一口。
可只一口他便蹙了蹙眉,抬眸看着唐蓁。
“今日的茶不是你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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