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躺在懒人椅上,眯着眼看太阳。
我叫李玄,家住徽州亭城南新区3066号。
年纪二十三,毕业于两千公里外的安州大学,专业是考古。
去年毕业,跟随省级考古队在安州一处宝贵的遗址实习。
至于为啥学考古,那就跟我的家庭有渊源了。
我祖上三代盗墓贼,那时候闹饥荒,听老一辈的人说那时候是人吃人,人吃树,甚至人吃土。
之后偶然间父辈们发现了古代的陵墓,以瓷器葬物能换来了大量的财富。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我爷爷和我奶奶结婚之后就金盆洗手了,也是怕遭到报应连累家人。
毕竟这一行忌讳的比较多,再加上老一辈的思想大多都是积德善报之类的,也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之后,就有了我爸和我叔。
我爸叫李守平,我叔叫李守安。
寓意平平安安。
有了我之后,我爸跟着亲戚去了国外做生意,好几年都不能回来一趟,时间一长,现在我连电话都懒得打了。
我叔年轻时候北漂了几年,回来之后穿金戴银的,一打听,得,继承了祖宗手艺。
那把我爷爷给气的,吊起来打了三天三夜。
从此以后,我叔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开了个铺子,没事就忽悠忽悠外地人,这一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没多少钱,活一个自在。
我叔今年三十有六,光棍一条,问他为什么不结婚,他神秘兮兮道:
“等人。”
等人?再等你都绝jing了。
现在我叔最大的爱好就是四处旅游,至于是不是暗地里重曹旧业……我上大学都够我忙的了,时间一长,也不管他了,一把老骨头,还能翻了天不成?
要问我为啥没上班……一个月前我大病一场,差点要了我的命,后来有所好转,队里领导给批了三个月假回家休养。
伸了个懒腰,往后一躺,目光随意的落在了屋内。
我叔刚挂起一幅壁画。
壁画的内容很简单,一座三峰雪山,云雾缭绕,在那山脚下,一个小小的身影缓慢的朝山上走去,身后留下一串脚印……
咦?
我心生疑惑,不禁多看了两眼。
这画的内容确实有些奇怪。
以我多年的经验能看出,这既不是名家大作,又不是蕴含深意的山水画,这内容和所蕴含的深意……太过简单了吧。
一副普通到再普通的画,我叔买回来干嘛?脑子瓦特了?
这里要提一下,其实我平生之所学,大半是我叔教我的。
什么瓷器年代玉石真假,我搭一眼就能看出来,看不出来的话……顶多搭两眼。
从小我叔就跟我说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什么粽子、摸金符、鬼头棺、前起西南,后起西北……诸如此类,每每都吓得我做噩梦尿了裤子。
这也让我打小对盗墓有了浓厚的兴趣,甚至是当年大学填志愿,我想都没想就报了考古专业。
正想着,前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李二爷在不在家?”
听声音,是一个年轻人。
“赶紧去开门,来生意了。”
目光从壁画上转移,我撅了撅嘴,今天抽什么风,平日里来客人我叔比兔子跑的还快……毕竟,有钱的才是爹,更何况那些有钱又没有脑子的,我叔碰见了都得高兴的都合不拢腿。
敲门声急促。
“来了来了,别敲了。”
我没好气回应道。
开了门,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年轻人背着书包。
看清他的面容,我着实一愣,这人……长得挺帅的,连我都要暂避锋芒。
棱角分明,五官立体,特别是他右眼末有一颗泪痣,颇有h国明星二硕的帅气。
“你谁啊?”
我挑了挑眉,毕竟自己地位受到了威胁。
对方也是一愣,目光越过我看向里屋的我叔,神色轻松下来,恭敬道:“你就是李家小少爷吧,你好,我是你叔叔的朋友,我叫王也。”
“是王也吗?”
身后传来我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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