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庵外,画萍吩咐手下不要轻举妄动,接着,唰唰唰几步跃上房顶,俯视庵内的情况。
只见院中除了魏王的一队车马侍从和尼姑外,没见任何可疑之人,更别说李渡什了。
“起驾了!”李泰的贴身侍卫王敬一声令下,院子里方才还放松休息的侍从全部精神抖擞,整装待发。
李渡什在榻柜里憋得很,刚想探出头来透口气,阎婉就踩上脚凳掀开了轿帘,这会儿,真是大气都不敢出。
一行人颠簸着往长安城走去。
画萍看魏王稍走远,纵身一跃从房顶跳了下来,给手下打了个手势,也一路跟去。
轿里,杏梨看阎婉好似有心事,毕竟是她的贴身侍女,又机灵得很,一下就猜到是因为魏王不与她同轿而闷闷不乐,随即宽慰:“王妃,魏王对您的疼爱,奴婢可看的是真真切切,他骑在马上,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专门在守护您呢!”
“是吗?你这小嘴可真甜。”阎婉恍然大悟似得笑起来,向轿窗外望去,欣赏起夜景。
李泰和王敬骑马并排走着。
“王爷,太子把调查贪官污吏之事交给你,明摆着是让你因此事和朝中各臣树敌,我们是否要启奏皇上定夺?”
“不用了,李承乾本就看不惯父皇天天召见我,现在上奏岂不火上浇油,他身边尽是煽风点火的小人,也怪不得他。”李泰摸了摸马背,想起幼时兄弟俩亲密无间,一起骑射的场景。
“王爷,你念着太子是你一奶同胞的哥哥,可他未必。”
“手足情深,除非万不得已。”
车马一路向前,李泰忽感草丛里似有人疾行穿过,心想不妙。就在这时,马蹄声起,夜空中一道刺眼寒光,几把利剑乘着风声嗖嗖嗖直飞而近。
“李泰,拿命来!”
随着一声大喝,划破宁静,车架顿停,刀光剑影,李泰左手勒马,长弓一抓,搭上三支箭分别射向那群黑衣人,那群人也丝毫没有退后,噼噼啪啪的把箭打落,直冲李泰而来,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奉人之命。
“王敬!保护好婉儿!不要管我!”李泰一边持刀迎敌一边喊到。
刺客虽人多势众,但李泰也不是吃素的,几个回合下来,魏王已然稳操胜券。
突然——
“王爷,啊……救我!”一个黑衣人跳上马背,缰绳一拉,马身一斜,前腿飞起,带着阎婉狂奔而去。
“婉儿!”
“王妃!”
李泰和王敬飞快的骑上马,急追上前。
树林里,画萍一路尾随观察,根本没见到李渡什,本来就觉得是大夫人多虑,现在又遇到这等事,人多眼杂,恐受牵连,带着手下连忙撤退。
阎婉坐在疾驰的轿子里,双臂紧护着肚子,四下震荡,杏梨环抱着主子,被碰撞的一身是伤,李渡什也在榻柜里被晃得东倒西歪,蜷成一团。
跑了一段,黑衣人勒停马车,李泰和王敬也追了上来。
“李泰,纵然你再武艺高强,但你的王妃在我手上!”黑衣人说着把杏梨一掌打晕,从轿中挟持住大惊失色的阎婉,走到李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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