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说,切勿伤她!”李泰速跳下马。
“王爷,让我拿下这狗贼的人头!”王敬举剑将上。
黑衣人退后几步:“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拉她做泉路上的垫背!”
“王敬,退下!”李泰大喝。
“王爷,这……”王敬退到李泰身后,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想你妻儿躲过此劫,速速拿命来换!”黑衣人自知在劫难逃,拼死把刀往阎婉勃颈处用力近了近,空气骤紧。
李泰闻言,从袖里悄悄滑出一枚飞镖,欲好趁其不备救下阎婉:“我知道你的妻儿此刻也在受制于人,你是迫不得已而为,只要你放过她们,我定饶你不死。倘若你肯说出奉谁之命,还可以算做将功折罪。”
李渡什一道听着外面的响动,想这魏王还算有情有义,可这刺客未免欺人太甚,竟拿李泰妻儿的性命相挟。一路窝在榻柜里实在浑身疼痛,憋闷的慌,于是轻声掀开榻柜门,跨过被打晕的杏梨,悄声走了出来。
“少在这废话,啊……是谁……”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李渡什手持匕首,噗嗤一声直插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的脖颈瞬间血流如注,接着眼睛圆瞪,倒地不起。
“王爷,臣妾……”阎婉经方才一番折腾,许是动了胎气,刚叫了一声就直挺挺的昏了过去,李泰忙上前将她抱起,放回轿里,又命太医上前诊治。
“谁派你来的?快说!”王敬拽起还剩一口气的黑衣人,迫切的追问。
“你……做梦……”说罢,刺客头一歪,咽了最后一口气。
李泰忙向李渡什道谢:“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举手之劳。”
李泰听她吐语如珠,声音柔和清脆,动听之极,向她细望几眼,清丽脱俗的容颜当真比画里的还要好看;双眸似水,但却眼神凌冽,身上穿的是天星庵里的一袭深蓝色佛袍,如此也难掩浑身散发的绝丽,乌发用一根水蓝色的丝带轻轻挽起一髻,其余的散在白颈上,映着夜色,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仿若尘世留不住的冰肌玉骨;青丝随风起舞,扫过李泰的衣衫,一阵清香。
眼神闪烁,四目相对,李渡什羞怯的移开了眼睛。
李泰意识到自己失礼,道:“姑娘勿怪。”
李渡什弯身扯下黑衣人的蒙面纱巾,擦拭起自己的匕首来,一举一动都恍若黑暗中的翩翩蝴蝶。
李泰看着眼前的女子,顿时心生涟漪:“敢问姑娘芳名?”
她刚想回答,想起李泰和侯书瑶从小青梅竹马,关系非同寻常,若跟他说了自己的身份,岂不羊入虎口,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李渡什顾不得李泰的殷切眼神,纵身上马,消失在夜色中。
“驾、驾……”
“飘渺如烟,真是一个奇女子。”李泰捡起她方才上马时掉下的发簪,暗自呢喃。
王敬走近黑衣人观其容貌,从不相识,命人仔细搜查他全身,仍未发现任何线索。
回到府上,安顿好阎婉,看她无恙,李泰关上房门离开。
王府里,魏王拿起李渡什掉落的碧玉发簪,睹物思人,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