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嗡嗡声还在继续,很轻柔的,但是却正好传入他的耳朵中。果然,没多久,屋子的外面便响起了一道十分轻柔的脚步声,很轻,像是刻意放轻脚步一样。
滕柏涵急忙去扶她,却被向来疼爱他的滕夫人一把给打掉了。她睁着泪眼看他,“你说,那报道真的只是人家陷害你吗?”
“两位觉得这办公室还舒适吗?”他嘲讽的看了他们一眼,觉得还是有必要把他们赶出去比较好的。
“帮忙……”白以枫深思了起来。
“哼。”滕父冷冷一哼,“你最好是清白的。”说完,看都不看两个明争暗斗的儿子,拂袖离开。
而他的父亲,白井方,此刻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低垂着脑袋昏迷不醒的样子。
滕柏倾脸部激动抽动,表情阴鸷,冷冷的看着他转身离开。半晌,才喃喃道:“别高兴的太早,早晚有一天,这件事情会曝光的。”
本来想从裴陌逸的身上挖掘一些东西出来,可是他的回答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突破口。
白以枫顿了一下,沉思着点点头,“确实。”
滕柏涵被关在滕家,这本身就在裴陌逸的预料当中。他去了医院,和以初简单的说了这事,接着便将她接回了晋城国际楼上的房间内休息。
关着白井方的屋子是个小巷子里的一栋老式房屋,那屋子临水,窗户外面便是河流。
滕柏倾往他旁边站了站,“爸,你说句话吧。这件事情既然被报道出来了,我觉得不是一般的谣言,有必要好好的着手调查一番。如果亮大哥真的是被害死的,那他不是含冤莫白多年?”陌的吓寒痛。
他说这话完全是讽刺的意味,可是听在滕柏涵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了。他当即脸色变了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滕柏倾,你不要火上浇油了,你嫌我们家还不够乱吗?”
寒水月欲言又止,就算想说什么,也似乎无济于事了。看来,她只能呆在这里,陪着以初等待他的消息了。
“我不管报道上面说什么,但是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我手上没有证据。滕柏涵有没有杀人我更加不知道,所以,有关这件事情,我不负责回复。”
裴陌逸的脚步略略一顿,面无表情的看向刚才问话的那名记者,“这是滕家内部的事情,你们应该去问滕家的人不是吗?”
滕柏倾一愣,笑着回头摸了摸她细致的脸蛋,也压低声音小声的回她,“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爸说过,我们两个要是谁无缘无故的死了,那滕氏企业就会直接捐出去,谁都不属于。所以,就算是为了滕氏企业,他也不会对我下手的。”
滕柏涵完全不理会后面的两人说了什么,他想,裴陌逸既然否认了,那么他也确实是顾忌白井方被抓的事情。
“这么乱,都是谁制造出来的?还不是你吗?滕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滕柏倾可一点都不怕他,他恨不得整个滕家都鸡飞狗跳的才好。
随即,房屋被打开,有一道枪管首先探入门内,紧跟着,一道明亮的皮鞋伸了进来,慢慢的,整个人才出现在房间内。然而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他的眉心微微一拧,“没人?”
然而大家都心知肚明,新闻这种东西,尤其是关系到两大企业的新闻就这样大咧咧的报道出来,绝对不会只是听到匿名消息而已。报道这则新闻的那家电视台,绝对和发布这条消息的人认识,只不过那人并不想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版面当中而已。
他眉心一拧,迅速的闪身躲进了窗帘底下。
“将他别在你领口,有特殊的用意。”
甚至有镜头对准了晋城国际的大门,就等着裴陌逸的出现,也影响了许多员工正常的上下班。
而此刻的滕家,难得聚齐了人。滕父,滕夫人,滕柏涵,以及滕柏倾,甚至是楼朵琦,都在现场,视线无一例外的集中在电视报道上。
但是到底是谁散发出这样的消息来,他们也无从得知。
“或许,滕柏倾的这种行为,还会帮了我们一个忙。”裴陌逸蓦然扯开嘴角,低低的笑了一声。
“大门。”
霎时间,办公室内只留下白以枫和寒水月两人,他们对视一眼,暖暖的笑了起来。毕竟到目前为止,他们一个是‘死人’,一个是‘敌人’,不宜抛头露面。
“我现在过来就是告诉你关于他的消息的。”说着,他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小小的纸条,“地址就在这上面,你父亲被他们关在这里。”
裴陌逸一边往前走,一边对着摄像头看,只有清楚的人才明白他眼神里表达的是什么。
“我马上去救他。”他将纸条往裤袋里一收,立即显得兴致勃勃了起来。
白以枫琢磨不透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里虽然疑惑不解,却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将那摄像头别在领口,端端正正的放好。他想,他这么做,肯定是用意的。
白以枫欣喜的接过,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发现离这边居然不远,如果开车过去,也不过是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你的意思是要等到晚上?”
“够了。”滕夫人忽然站了起来,时隔多年,想到自己薄命的儿子,她依旧忍不住悲从中来,眼眶一瞬间便红了。尤其是听到滕柏倾的形容,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儿子死的十分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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