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长悄悄松了口气,再朝前望去,宋理枝已经转身到了教室后,目光只能抓住他片刻白色身影。
他这些天下课都很急的,跟有谁在等他似的。
楼长有些莫名地想,总不至于……是牧廉吧?
想法一出,楼长立刻觉得离谱地摇了摇头。
首先排除正确答案。
——事实上,只要宋理枝课下得比较晚,牧廉都是会来等他的。
宋理枝每次或在某位校友捐献的树下、或在教室外安静的走廊、或在哪辆老师的车边,看见牧廉单手插兜等着的样子,都觉得——
好像有些事情一揭就过,有些人一回头就在,有些岁月痛得无处发洩,却总会在某一刻消失无踪。
宋理枝心裏发甜发胀,但他面上不太显,每次只会勾起嘴角,走过去用手肘抵一下牧廉的胳膊,说:“走吧?”
于是某位男神就跟着他走了。
有时直接去食堂,有时会去比赛的教室,更多时候是回牧廉的出租屋。
大概是这样厮混在一起的日子太过惬意,别说之前的几周,就连比赛完了寒假已经放了十几天了,宋理枝才突然反应过来。
像回到被牧廉陪着的的小时候,总是一眨眼就长大了,一眨眼就过完了。
屋外银装素裹,校园外的小区偶有鞭炮细碎,满大街的年货喜气洋洋——时间走得这么快,居然就要过年了。
-
过年之前,对于某些优秀大学生来说,还有些比赛后的庆功宴在等着。
“我就知道,只要把你俩凑在一起,拿金奖板上钉钉啊!宋哥宋哥,我真得再敬你俩一杯!”
比赛结束,年级裏为了这个项目留下来的学生也终于能回家了,为了庆祝今年取得的好成绩,导师们特地搞了场庆功宴。
林仁拿了他大学期间的第一个大奖,很高兴,抬起手敬了不知道第几杯了。
“学长还是别喝了吧?”一起参赛的学弟劝道:“导师们都走了,再说,明天你是不是中午回去的车来着?”
“我酒量好!”林仁满不在乎,拖着摇晃的步伐又把杯子递到宋理枝面前了。
宋理枝其实也挺高兴的,基本之前的酒都喝了,但他量不深,现在劲儿慢慢上来了。
没等宋理枝开口,牧廉伸手过来把两杯都接过去,没什么表情地一口闷。
放下杯子后才说:“可以了,他今晚不喝了。”
林仁一脸摸不着头脑:“不是……这杯也不是他喝的啊,你干了算怎么回事儿……”
牧廉眼神扫过来。
林仁忽然就闭了嘴。
他虽然醉了,但本能地危险意识还在,嘟囔着又去看宋理枝。
结果发现他宋哥很顺利地就接受了牧廉的“安排”,并且此刻正微微仰头,用眼角看着牧廉。
那眼神怎么说吧……有点傻,有点得意,又有点勾……
呸!!
“勾”字后面的“人”还没在心裏浮现,林仁立刻把这点不对劲儿的想法甩了出去。
他拍了拍额头,跟个智障似的问宋理枝:“哥,真不喝了?为什么呀?今晚气氛这么嗨。”
宋理枝瞥了他一眼,没头没脑来了句:“单身狗,你懂什么。”
“??”林仁眉头皱得死紧,“不是宋哥,这跟我有没有对象有毛球关系?”
“所以你不懂,有对象的人不能多喝。”
林仁觉得宋理枝明明也喝醉了,酒壮怂人胆地回:“你不也没有么?”
“错了。”宋理枝勾起嘴角:“哥有对象。”
“啊?”林仁哽了片刻,缓缓憋出:“你……你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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