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理枝抬起下巴,一脸得意。
林仁以为他要开口的,可惜,牧廉嫌这人喝太多,直接把他拉走了。
饭店裏人声嘈杂,出租车窗外红灯绿酒,直到回了牧廉那儿,宋理枝才觉得这个世界安静下来了。
宋理枝进门就瘫在沙发上,呆了一会儿忽然问:“哥,今天酒好不好喝?”
此刻牧廉刚拿了杯热的蜂蜜水过来,坐在他旁边要往人嘴裏塞,没说话。
被某人取名为小枝的猫咪也跟着牧廉从厨房过了来,跳上沙发,爪子踏在宋理枝掌心。
宋理枝偏头躲了一下蜂蜜水,有点撒泼:“好不好喝?”
牧廉只得停下动作,回他:“不好喝。”
“怎么呢?”
“冬天喝冰啤酒,能好喝?”
“啧,没道理。”宋理枝一本正经地不同意:“啤酒就是冰的才好喝,越冷越好喝。”
“那你胃不要了。”
牧廉知道这人是喝醉了在瞎哼唧,冷硬地扔下这句后,又在心裏轻嘆,而后改口哄骗他:“好喝,你要不要再喝一点?”
宋理枝眨眨眼。
然后他看着牧廉手裏的蜂蜜水张嘴,一脸“朕从不亲自喝水”的土皇帝样。
于是牧廉只好抬手餵他。
可惜蜂蜜水才入口,宋理枝就立刻偏了头,“怎么是热的?狗都不喝热啤酒!”
牧廉:“……”
他扶了下额,好声好气地问某位看上去清醒实际上醉酒后劲儿完全上来的小少爷:“那你怎么才能喝?”
似乎是没想到还能提要求,宋理枝楞了一下。但很快,他动动眼眶裏那颗玻璃珠子,又轻笑起来。
“很简单。”小少爷抬起手,猫咪的肉垫猝不及防没了倚靠,一骨碌滚下了沙发。
它再站直的时候,安静的房间裏响起了某个黏糊又期待的声音:“你把我男朋友叫来,让他跟我睡一觉。”
牧廉:“……”
“我俩好了俩月了,一直忙一直忙,真的,大学生哪来这么忙的?!”
“每次都做不到最后……艹了。”
宋理枝不知死活,孜孜抱怨:“就不该参加什么破比赛……唔……”
他话没说完,盛了酒香的口腔裏就强势挤进了一道甜腻的蜂蜜水味。
牧廉把水渡给他,摸着宋理枝的喉结,确定这人把水吞下去后,安心接吻。
他觉得底下这人有点冤枉人。
明明今晚就能做到最后。
牧廉身上燥热,一边吻一边把外套脱了。宋理枝被他压在沙发上仰起脖子,终于被掠夺得耳根发软,眼裏渐渐浮起清明。
牧廉吮到他锁骨的时候,宋理枝好不容易等来一个换气口,他克制了下追上去亲吻的本能,喘着气:“牧廉……你先等等……”
“不行。”牧廉没给他“等”的机会,在他脖子上流连:“今晚你就能如愿。”
“那……那就……”宋理枝很快败下阵来,从善如流:“那回房间,有点冷。”
牧廉没犹豫,亲吻着把人带起来,结果刚起身——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房间裏充斥的暧昧声音被突兀打散。
宋理枝在迷离的间隙中扫了眼桌上的手机——
是牧廉的,显示备註是“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