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雨不吭声了,翘嘴说:“反正说也没用,是你的房子你爱让谁来就来,就是让我搬出去我也没办法。”
我烦得与她斗嘴,说:“别净说些不沾边的话。”
鸿雨看看我,偎到我身边,轻声说:“我并不想惹你不高兴,可是心里真的很不愿意,总得让我说说嘛,心里还舒服些。”
我在她凑过来的嘴唇上亲一下,说:“袁苑你知道的,我也没办法。”
“你别假装说不喜欢她。来就来呗,美国又不是我一个人的,爱来不来。”
见我瞪她一眼,她瞥我一眼,说:“欢迎还不行吗。““这才象个乖乖女嘛。”
我笑著说。
“是,你高兴了我不高兴。”
我知道鸿雨也就说说而已,总不能封住她嘴,有时女孩子牢骚几句也是没办法的。
因为是休息,所以我有时间纯粹见见朋友,在张琼家里呆了一天,鸿雨跟著我亲热地叫张琼为姨,但张琼似乎只是礼节性地对待她,弄得鸿雨离开张琼後心情很不好,总问我是不是张琼不喜欢她,或她甚麽地方做得不好。我安慰鸿雨,知道她怎麽做张琼都不会喜欢她的。这其中的原因当然不便告诉她。
四天後,袁苑见到我的第一眼是惊喜地叫唤一声,然後有些羞怯地对我笑笑。毕竟刚从中国大陆来,还不太适应太表露自己的情感,但看得出她非常兴奋快乐。张鸿雨从楼上下来,两个女孩子搂在一起亲热地说笑问这问那。女孩子真的很善於掩饰自己的想法和真实面目。看不出前几天张鸿雨对袁苑的到来不高兴,倒显得我似乎不太热切。
鸿雨带袁苑楼上地下室参观,袁苑惊叹地东张西望,对房间的舒适赞不绝口。等再次坐下後,袁苑脸色羞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我。鸿雨虽然不愿意,也只好起身说:“你们先坐一会儿,我上楼给袁苑房间收拾一下。”
“谢谢。”
袁苑友善地对鸿雨说,满脸由衷地高兴。
鸿雨上楼,袁苑忸怩一下,起身走到我身边,我摊开双臂,袁苑倾倒在我怀里,滚烫的嘴唇凑上来。
两人亲热拥抱亲吻许久,只听鸿雨在楼梯口咳嗽一声,袁苑嘴唇从我嘴边离开,脸上荡漾著久别重逢的喜悦,她再也无法从我怀里离开,我都能感觉到袁苑身上散发出的热能和颤栗。
鸿雨似乎甚麽也没看见,笑著说:“袁苑,去洗个澡,先放松一下,然後再下楼等你一起出去吃饭。”
袁苑脸绯红,恋恋不舍地看著我,浑身荡漾著春情起身去沐浴。
房间顿时显得很安静。鸿雨说:“我刚刚发现我自己是个好嫉妒的女人,刚才看见她在你怀里亲昵撒娇的模样,我真恨不得上前一把扯开她。”
“鸿雨,袁苑毕竟半年没见我了。不要太刻薄。”
“我是那人吗?晚上得我一个人睡了?还是让我出去找地方过一夜?”
“你该怎样还怎样,我并不希望袁苑来打乱你生活。”
“早乱了。”
鸿雨说,转而看我笑笑“好了,别说了,我知道该怎样做,要说袁苑也不容易,天天盼星星盼月亮,也不知某些人是否真心办她到美国,活受罪。”
我知道鸿雨含沙射影,笑笑,不与她计较了。
袁苑从浴室从房间出来,我和鸿雨都看呆了,沐浴的袁苑,丝毫没有长途飞机的倦态,也没有了过去那种学生时的单瘦,看上去靓丽充满朝气,鸿雨看看我,几乎难以置信地叹道:“袁苑,难怪都说你是校花,说实话当时心里还有些不服气,现在见到你我真无话可说了。”
袁苑脸一红,说:“鸿雨,瞎说甚麽啊。”
“你没看某些人都要流口水了。”
“去。”
我笑著轻轻打了鸿雨一下,鸿雨笑著嚷:“喂,你打我干甚麽,你是不打自招。我又没说你。”
袁苑犹疑一下,还是嫋嫋而至到我身边坐下。
鸿雨似笑非笑地看著袁苑说:“袁苑,我有言在先,你不是学校时的小女孩子了,我也不是北京的我了。这两天我不打扰你们,但过了这两天,你别一个人吃独食啊?”
袁苑含羞一笑,真笑得我热血沸腾,这小丫头才半年没见怎麽变得这样鲜嫩诱人啊。我禁不住搂过袁苑的腰,袁苑静静一笑,顺势倒在我怀里。
鸿雨起身说:“还是先吃饭吧。天都黑好久了。”
我觉得我和袁苑似乎都更不想吃饭,但鸿雨提议,两人也只好起身响应。
柔柔的夜晚,坐在别墅外清静的草坪,听著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温柔地与你聊天,的确是一件惬意的享受。
早早的,鸿雨自己上楼去休息了。我想她是不愿看见袁苑与我亲热而难受尴尬。鸿雨刚一离开,袁苑就依偎到我怀里亲热地吻我,抚摸我,她身体发烫,似乎早已进入了状态,变得风情万种妩媚迷人。我们不用多说,肢体语言表达出两人彼此的渴望。我们匆匆进入卧室。我很难说袁苑有甚麽大的变化,只能说袁苑在床上似乎比鸿雨还狂热和激情,而且好象比鸿雨更加熟练和富有技巧,毕竟是久别重逢,其缠绵和袁苑身体带来的快感是无法比拟的刺激和愉悦——静静躺下,袁苑柔情地靠在我身边,细声细语地说著她离开我的那些日子的情况。我抚摸著她的身体,皮肤光洁柔嫩,想到她刚才在床上的熟练动作,我开玩笑地说:“好久没见,好象你在床上水平提高了许多啊。”
袁苑不自然地笑笑,娇滇地轻轻推我一下。我笑著说:“是不是还有别的男朋友啊?”
袁苑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紧张,撒娇地亲我一下:“说甚麽嘛,还能有谁啊。”
我心里咯!一下,其实我倒不在乎她是否与别的男人相好,一个春情荡漾的女孩子让她守身如玉也太勉为其难,而且我从来也不认为有甚麽不可,但我从来不希望女孩子骗我,就如同我很少欺骗相好的女孩子一样。凭我的经验,我觉得袁苑并不是象她刚才喋喋不休说的那样每天如何思念我吃不甜睡不香的情况。我觉得我简直是个大傻瓜。不过,想想袁苑毕竟来到美国了,不管在北京时怎样,那一切都过去了。不过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说到底吃我的穿我的,天天与另一个男人躺在一起,想起来多少让我心里有些生气。我并不是一个真正放得开的人,也许象很多男人一样,自己可以天天结交新的女孩子,但绝对忍受不了保持关系的女孩子心里总装著另一个男人,或者离开,或者断绝过去,这就是我的态度。
见我不吭声。袁苑小心地看著我,手逗弄我脸希望让我说话转移心里瞎琢磨。
我不想没完没了谈这个,於是笑著说:“别忘了我说过,凡是与我亲热的女孩子分别多久我都知道是否与别的男人来往过。”
袁苑记得我曾在床上聊天嬉闹时说过这个话,有一定真实成分,但也夸大了些。但袁苑脸色刷地变得苍白,身体有些哆嗦起来。我心里叹息,看来果然是这样,虽然我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甚至理解袁苑说谎的原因,但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他是谁?”
我随意地问。
“我——我——”袁苑半天没说出话来,如果承认,意味著刚才那许多甜言蜜语都是虚假的,如果不承认,如果一旦让我知道她欺骗,她知道後果更严重。袁苑脸色煞白,憋了半天猛趴到我胸膛呜呜哭起来。
我是最烦女孩子哭的,而且一般做完爱後,身体都有些疲惫,显得更浮躁些。我有些不悦地说:“哭甚麽嘛,没有就没有,有就有,我并没有责怪你甚麽。”
袁苑吓了一哆嗦,倒是立即不哭了,但还是身体耸动著抽泣。我轻轻推开她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的身体,坐起,袁苑看我一眼,垂下长长的睫毛,象犯错的小孩一样坐起低头不语。
我看著她黑油油的头发环绕的俏丽的脸,纤细的颈,两个挺立滚圆的,心一软,说:“睡吧。”
袁苑乖乖地静躺到我身边,似乎不太好意思象刚才一样亲热地贴近我。我想袁苑看来真的很不简单,她的动向居然能瞒过在北京与她天天呆在一起王枚和小薇。袁苑毕业後来美国前一直住在王枚别墅的。王枚如果知道甚麽肯定会告诉我或暗示我甚麽,甚至会想办法制止袁苑越规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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