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知道再问亦是白费,便又打个哈哈,道:“少侠剑术,早窥堂奥,指点可不敢当,日后有机缘,再与少侠切磋一番。”
粟雄站立在小龙后方,适才并不曾看见他神情,闻言心中一动,暗打主意。
等逍遥真人话音一落,便即走到小龙身边,说道:“石兄,此间之事,既已告一段落,我看还是早些走吧,再等一阵,天黑路滑,可不好找宿处呢!”说着,故作神秘,连示眼色。
小龙看在眼里,虽然不解,但想到自己天一堡事情尚未了结,遂转身向逍遥真人告辞。
逍遥真人亦是别具用心,不料被粟雄看了先鞭,心中虽气,却不便发作,只得说几句场面话,看着他们三人循路下山。
蔚蓝澄清的夭空下,是含黛的青山。一弯流水,横过山前。
就在山偎水涯,浓郁的林荫下,建有一座小巧雅致的草亭,亭中石桌石椅俱全。
现在小龙就坐在那里,他并不是悠然自得的欣赏这番美景,而是愁眉深锁,显然的,他正为某一件事苦恼。
他、还有粟雄,府小兰三人离开了道观,虽然为了保全逍遥道人颜面,自认非敌,但明眼人都知道小龙手下留情,道人才能死里逃生。
但是,他并不感到骄傲,因为他失败了,非但未能替于家沟解除困危,而且“失身”,这是他绝不可原恕自己的。所谓:“江河亏本江河捞”。
他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他必须从“天一堡”找回自己失去的。
于是,他找了一个籍口,离开了粟雄和府小兰。
现在,他正在计画如何进行报复的方法。
蓦地──只听“叮咚!”两声,如鸣金击玉,在长空摇曳不断,千山万谷,回警共鸣!
“哇噻!寄情山水的来了,好大的兴致!”
“叮叮!咚咚!”琴声竟接连弹奏。
只听琴音愈来愈急,恍如风打残荷,又加急雨敲窗,使人听了心潮起伏,似有独守孤灯,辗转反侧,良夜不能寐的苦况。
这时,小龙似已受了琴声哀怨的感染,不知不觉想起虎牙屿的婷婷姐姐,顿感孤单无俦,内心里说不出的幽怨与凄凉!
渐渐琴音又慢了下来,“叮叮咚咚”,圆润如珠走玉盘,灵活如池鱼戏水,带着无限欢欣意。
似乎梦寐求之的良人,忽然相会,把臂言欢,说不完的柔情蜜意,诉不尽的缠绵恩爱……
小龙也由愁苦变成欢乐,他饱览群籍,对音律也曾猎涉,能遇此雅人,岂能错过不结纳的良机。
于是,循音源走去。
“不!不啦!帮主偏心!我不来啦!”
“哇噻!这是什么帮帮主呀?”
“格格!诗诗又在耍赖了!快,快脱!”
“哈哈……晴晴说得好!诗诗动手吧!”
悉悉嗦嗦,诗诗卸下那件红肚兜,双手抱住双峰,双腿夹紫、红着脸,低看头,忸怩不安。
场中另外三女乐得拍手直叫!
“哇!好白喔!”
“哇!好圆喔!”
“哇!真‘水’呀!大方点嘛,放下手啦,格格!”
那个叫诗诗的女孩子羞得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
“哈哈……你们三个别笑诗诗,每人一道题,万一答不上来,也是一样,先脱肚兜,再放下手,接看是张腿投降,哈哈……”
小龙掩身于三丈以外的树后,向场中一瞧。
那男人约二十八九,或三十出头一点儿,他的脸色苍白,衣着华丽,带看一股邪气。
树林中一片草地上,摆了─张古琴,食物、美酒,水果,一应俱全,除了那男人外,还有四个女的。
小龙不由暗叫一声:“哇噻!人妖?老虎吃土地,没一点人气。”
此刻除了那位全裸的诗诗外,另外三位身材迷人,仅着肚兜的妙龄女郎,此时正紧张的瞧看那男人。
只见那华服男人笑道:“晴晴,注意听着:有一群瞎子,大家聚在一块儿,茶余饭后,商量拜把子事儿。人──谁不想当老大呢?因为他们眼睛看不见,怕有人虚报岁数充数,冒充老大。于是,他们想出了一个法子,不论年龄大小,谁的眼睛瞎得早,谁就是老大。
瞎子甲说:我还没满周岁眼睛就瞎了。
瞎子乙说:不行,我没满月眼睛就瞎了。
瞎子丙说:差得远,我刚落地就瞎了。
瞎子丁说:你们都不够看,我是胎里就瞎,在我娘肚子里眼睛就瞎了。
大伙儿一想,决对不可能有人比他瞎得更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