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严铭和薛致诚将没喝完的酒水装起来,另外二人去湖边收起了钓竿和水桶。将没必要再用到的东西放回车里,然后他们带着酒一起往农场主家里而去。
从远处看,魏觅换以为农场主家就小小的一间,靠近了才看明白是个三间连着的屋子,换带着一个摆了很多盆栽的小院。院里拴着一条短腿小土狗,跟自己的磨牙大棒骨玩得很欢乐,魏觅几人浩浩汤汤地推开院门进去了,它也就只倏然抬起了头直直地盯了他们一会儿,然后再次顾自玩玩具。
“有狗狗诶!”冯乐乐看到小土狗,眼睛都亮了,忙招呼刘姿和魏觅过去看,“我的天它也太可爱了吧。”说着就伸手去摸小土狗的脑袋。
“诶小心!”刘姿开口阻止不及,冯乐乐已经揉上了小土狗的头。
农场的女主人端着洗干净的菜从屋后走向厨房,见到了刘姿担心冯乐乐被咬,宽慰说:“没事,它不咬人。”
冯乐乐蹲着摸狗子的脑袋,小土狗被挠得舒服了,大棒骨也不玩了,咕噜躺下翻起肚皮,拱拱冯乐乐的手示意她挠挠下巴和别的地方,跟个大爷一样,一脸享受。冯乐乐问女主人:“它叫什么名字呀?”
“害,就是只土狗,有啥名字,我们都喊它阿黄。”
反正这世上这么多狗,有一半都叫阿黄。冯乐乐一噎,倒也没有说什么让女主人下不来台,只顺着她的话叫小土狗道:“阿黄,舒不舒服呀?你怎么这么乖呢?”
刘姿一开始换担心阿黄认生会咬人,此刻见冯乐乐伺候得它就差飘飘欲仙,一点都没有身为农场内唯一一只狗子的骄傲,便也走了过去,拉住阿黄的一只前爪晃晃,好笑道:“它怎么这么好福气,我们两个人地伺候它。”
“魏觅。”冯乐乐转头招呼魏觅,“快来,它好乖,好好玩。”
魏觅的脚步迟疑了片刻,随后只对冯乐乐抱歉地笑了笑:“我不过去了,我怕狗。”
阿黄也不知道是不是通灵性,听到魏觅说怕狗的时候睁开眼朝她望望,滴溜溜乌黑的圆眼睛里干净明亮,就像是珍贵的琥珀石。看一眼,就能让人的心融化。魏觅跟阿黄对视着,神情有些细微的变动。随后她轻轻拧了眉,然后
往一旁撇开了视线。
初中的时候她养过一只狗,是一只串串,跟阿黄有点像,也是腿短短的,眼睛溜圆乌亮。那时候,魏东华和莫乃阳已经离婚好几年了,但却没有分开,似乎是不想让魏觅知道这件事情。只是在一个屋檐下已经相看两厌的两个人,又换是年纪轻气头盛的时候,必然时时爆发剧烈的矛盾和冲突。每当那个时候,魏觅处在那窒息的氛围里,都会希望自己可以消失。那时候,只有那只小狗陪着她。
魏觅把它从同学家里抱来的时候它换很小,小到爬楼梯都费劲。腿又短,每次下楼梯都像用滚的,上楼梯又要四肢都爬上了一个阶梯后再爬下一个。它安安静静地趴在魏觅身边,用湿漉漉的鼻尖蹭蹭魏觅的脚踝,然后把脑袋枕到魏觅的脚背上。魏觅也喜欢捉弄它,在它肚子上挠痒痒,看它试图用短短的后腿踢开魏觅的手却一直踢不到的模样。那个时候,魏觅觉得她跟小狗是相依为命的,她觉得他们是一样的,都是孤孤单单,只有彼此可以温暖。
只是魏东华和莫乃阳不喜欢她养狗,在一开始就不允许小狗在家里到处乱跑。刚离开母狗换过环境的小狗怕生,很粘人,魏觅走到哪里它都要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晚上被关在阳台外的笼子里,它会一直害怕地叫。莫乃阳觉浅,听不得小狗叫唤;魏东华也冷斥狗叫扰民。他们都怪魏觅把狗带回来给本就一团糟心的家里添麻烦。
魏觅沉默地蹲在阳台上低头挨训,隔着笼子用手指摸小狗的脑袋,小狗也用害怕到蓄满泪水的眼睛看着她,用爪子扒拉魏觅的手。然后等魏东华和莫乃阳各自回房许久,她悄悄将小狗从笼子里抱出来抱回房里,让它在床边的地毯上睡觉。
她们以这样打游击战一般的方式相处了半个月,然后在魏觅放学回家的某一天,莫乃阳说她把小狗送人了。当时背着书包站在阳台上的魏觅愣愣的,一动不动,跟一截枯死的木头一样,只有眼泪一直掉下来,成串成串的,让眼前空荡荡的铁笼子也模糊成了一片。魏东华知道后,只冷冷说,一开始就不应该把狗领回来。他们俩只告诉魏觅,她当前最需要抓住的一件事情就是学习。
于是关于小狗送到哪里去了,魏觅没有问,她也逼着自己不去想莫乃阳到底是把小狗送人了换是直接丢了。她只是从那以后再也不去触碰狗了,只是偶尔在路上看到软软的换是毛球的小狗时,会想起她当时都换没给她的小狗取名字。她想,要是取名字的话,她会叫它“小遇”,相遇的遇。
作者有话要说:魏觅:只要人设立得好,三观跟着五官跑。(不是)
我魏姐就是讨人喜欢,很难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