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卡看书

首页 足迹
字:
背景色: 关灯 护眼
首页 > 小市民的奋斗 > 第296章 为什么

第296章 为什么(1 / 2)

50毫米掷弹筒发出的炮弹接二连三在卡车中爆炸,山脊上的机枪朝车队猛烈开火,从车队中跳出的人躲在卡车后朝山上敌人反击。接连数声爆炸在车队另一侧荒原上响起,爆炸烟云升起的同时,暴雨般的黑点从烟云中飞出,车队中顿时传出悲惨的哀嚎。这是个陷阱,幸免于难的战士,立即意识到陷入了精心构置的伏击圈,恐惧在心中弥漫。

良好的防御被瓦解,惊慌失措的战士不顾一切撒腿就跑,很多人被山脊上的机枪扫翻在地。“调整方位,前移……”手举望远镜的下腾一面校正攻击点,一面哈哈大笑。望远镜中两枚榴弹准确击中弹药车,汽车轰然爆炸,弹片呼号着掠过山腰处伏击中国军队的官兵头顶。

路上尸横遍野,一个中国军官把一些士兵聚在一起,在机枪手掩护下,朝山脊移动,同时不断压制射击。一名士兵准确击中中国军官,倒下去不久,又强撑起身,坐在地上继续开枪,直到第二发子弹击中他,才一头栽到在沙地不动了。但是聚拢的士兵并没有像下腾想象的,乱蓬蓬回头逃窜,反而在一名军士指挥下继续朝山脊逼近。

“吆西”下腾忍不住称讚,中国军人果然不像米国人、澳大利亚人胆小懦弱。曾经轻易摧毁米澳军队抵抗意志的伏击陷阱,虽然令中国人感到慌乱,但仍能组织有序的抵抗,更多的军官或军士已经开始组织士兵朝伏击阵地冲杀。冲出十数步,猛的扑跪在灌木丛间,李海生端枪瞄准山脊处的日军,山背后斜阳令李海生看不到目标,只能盲目射击。

打出十数发子弹,听到附近班排长的哨声,李海生站起身继续向山脊奔跑。身后机枪手不断朝山上漫无目标的扫射。李海生未受过伏击训练,尤其炮弹从距离公路近百米的荒野上爆炸,无数拳头大小的石块天女散花般落下,轻易击碎兄弟的身体,抵抗瞬间被瓦解。已经跑进山脚灌木丛的李海生速度慢下来,从这里隐约可以看到红色秃山上的日本兵。

“狗日的小日本……”话音未落,李海生觉得左腿生痛,摔倒在灌木丛中。李海生惨叫,低头一看左小腿被子弹击中。呻吟的同时,李海生脱去战斗背心,忍受左腿痛苦想站起来。“遭遇伏击,请求全部火……”呼救声伴随钢盔碎裂声戛然而止。撑着步枪站起,李海生左膝抵地,半跪着朝山脊扫射。一匣子弹打空,李海生连忙抓起战术背心取出弹匣。

没胸而入的子弹让李海生猛的摔倒在地,双手无力的抓住杂草,血沫从李海生嘴中涌出。“医务兵……”过了约莫三四分钟,山脚下已经没有一声枪响。后腾站起身,举起手,射击停止。“吉野”后腾朝燃烧的车辆和死去的中国人扫视一眼。“继续用机枪扫射。”“什么?指挥员同志?”吉野迷惹不解。“继续用机枪扫射。”“是,指挥员同志”吉野服从。

后腾扫视山下战场。“我不希望留下活口,明白吗?”“是,指挥员同志。”吉野随命令机枪手继续射击,机枪手默不作声执行命令。此时,其它武器停止了射击,机枪声显得尤其突出,山脊处的人民军士兵一个个站起来,看着机枪射出的子弹在地上弹跳,击中死去的人和挣扎的伤员。

点燃香烟,后腾一挥手,提步枪战士便朝山下冲去,或捡拾中国人的武器或搜集弹药、食物、绷带,每一具肚破肠流、脑浆崩裂的中国军人尸体,在物资匿乏的日本兵看来都是一个宝藏。机枪还在扫射,未经许可的人民军战士跑到山下,后腾并没有阻。跑到山下的战士从死去的中国士兵身上搜索出香烟,然后又跑回山脊上,与战友分享。

他们抽香烟时,神情冷漠平淡。搜索战利品的战士靠近车队后,后腾又挥挥手,机枪停止射击,机枪手这才松了口气,擦去脸上的汗水。已经靠近车队的日本兵,从容不迫搜索周围散落的物资。偶尔会用刺刀结束伤员的生命,在伤兵胸口补上几刀。

依靠车轮的赵志诚发出沈重的呼吸,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脊椎被天女散花般的石块砸断,赵志诚右肩也被石块砸的粉碎。他旁边一个个死去的战友胸膛露出一根根碎裂的肋骨,但还在呼吸着,死死看着靠车轮的赵志诚,看到赵志诚从腰间取出一枚手榴弹,满是鲜血的脸才露出惨笑。

用力咬住保险环,忍着脊椎和左肩剧痛,赵志诚紧闭着眼睛拉开保险环,原本沈重的呼吸变得急促,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仰天叫喊的同时,赵志诚松开手,手榴弹保险片弹开的瞬间,引信击发,在三四名日本兵听到叫喊声冲来的瞬间,手榴弹爆炸。

车队中不时传来爆炸,让后腾眉头紧皱。后腾知道东方人和米国人不同,他们会在最后时刻与敌人同归于尽。“这就是战争。”为了赢得战争,交战双方竭尽全力击败对手,有胜,自然有负。

一朵朵伞花在空中展开,纽曼矿区内的日本人民军官兵神情覆杂,仰望天空中白色伞花。三小时前,向中国军队投降的命令下达,不过几小时,中国人便空降了受降部队。“哎!”胡须中满是灰土的日本兵长嘆一声,低下脑袋,眼中带着遗憾,同样也有解脱。

换上日本人民军元帅服的上原有泽,走向朝矿区边缘。根据协议,上原有泽佩带手枪,脚步沈重,但坚定迅速。饱受岁月雕琢的脸庞上皱纹间,已不见灰土。此时,矿区外红色荒原上,日本人民军官兵排成队在国防军官兵看管下,将手中武器扔到指定地点。空中直升机盘旋卷起尘土,衣衫褴褛的澳洲军早已不覆当年风采,只剩下消瘦和疲惫不堪。

“你来了。”听到屋外脚步声,李南新连忙迎接。“好久不见。”曾经流利的汉语,从上原有泽口中道出时,显得生硬。岁月改变了许多,面貌、习惯、性格、言语,但两人对视,却知道岁月并没有改变两人心间的意志。“你老了”望着鬓角斑白的国防军准将,上原有泽疲倦的说。“你看来比我更沧桑,周歧泽。”听到这个名字,上原有泽表情一变。

“23年来,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上原有泽黯然神伤,“我甚至都忘记了这个名字……”“不,你没忘记,你的忠诚告诉我,你从来没有忘记你的名字和身份。”走到周歧泽面前,李南新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肩膀并不比23年前更坚实,但李南新知道在这副瘦弱的身躯间怀揣着无人能及的忠诚,对国家和民族的忠诚。无人可与其相比。

作为他的发展者和唯一联络官,李南新清楚的知道,十年封藏与不闻不问对一名特工而言意味什么。意味他随时可能崩溃,随时可能背叛,但这个几乎未受过特工训练的周歧泽撑过雪藏期,在未得到情报局任何支持下,尽职心责完美的完成了任务。最让李南新佩服的是,他从未改变对国家的忠诚,23年如一日。

“长官……”像23年前一样,上原有泽用同样的称谓称呼这个自己永远不会忘记的军官,是他改变了自己的一生,将自己指引到一条未曾设想的道路上。“过去23年,我曾无数次告诉自己,上原有泽的一切,是上原的,而我是周歧泽,但……”上原有泽凝视李南新。

“这不过是自己骗自己,周歧泽和上原有泽是同一个人,前十八年是周歧泽,现在却是上原有泽。他有个妻子,有一双儿女,甚至……”上原有泽眼神越发黯淡无光。作为上原有泽有心爱的妻子、儿女。对于她们上原有泽心怀无比愧疚。她们并不知道深爱的人有另外身份,为中国情报部门服务长达23年。对家人的愧疚是上原有泽唯一的愧疚。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