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婷把宝剑还匣,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后拽了拽腰间的带子:“有点紧,勒死我了。”
有一位头发都花白了的老妈子大呼一声:“大喜的日子,可不敢说那个字啊。”
关婷一吐舌头:“太紧了!”
“紧也不能说紧,怕是以后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来,我给你松一松。”老妇人手脚麻利的给弄好了,满脸堆笑的问:“新人,您看看,还有不合适的地方吗?还有我们没做好的地方吗?”
随着老妇人的话,其余的人围成半个圆,道喜的道喜,吉祥话也像排练好了似的说个不停。
关婷摆摆手:“都特别好,辛苦大家了!同喜同喜,谢谢,谢谢。”
年纪最小的一个十一二的小女孩绷不住的笑了:“姐姐,这话还真就得我来说了,看来也是没人教过您。跟您说吧,我们忙活了一个时辰啦,该您打赏了!”
关婷一拍脑门:“是这么回事儿啊,我娘去得早,家长里短的事儿,我从来也不知道,每天就是看兵法和操练士兵。呃,小妹妹,应该打赏多少?”
小女孩笑的更欢了:“这话问的我就更没法回答了,您看着给吧,反正我们就是沾沾您的喜气儿!”
关婷从床前柜子里拿出两锭50两的官银,递给老妇人:“回去以后,您给大伙分分吧。”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众人,忽然陷入沉默和宁静。关婷忙问:“我又哪做错了?”
忽然,众人尖叫连连,小女孩跳脚拍手,宋佟氏和老妇人手都哆嗦了,有人还上前要拥抱关婷,被老妇人喝止。
众人兴高采烈的道谢施礼退下,房间里只剩了关婷一个人。
她摆弄着桌上的五彩丝线,一丝笑容爬上脸庞。这时,帐门外有人爽朗的喊:“我来看新娘子啦。”
关婷抬头一看,黑壮的屠黑脸像塔似的站在了门口,满嘴的酒气,满脸的笑容,见了关婷也不施礼,而是大呼小叫:“哇,太好看了,太******好看了,真他吗的好看!”
关婷笑着指了指凳子,招呼他坐下。关婷起身给倒了水:“屠千总,我自小就和你认识,你看着我长大的。除了我父亲,就和你最亲了,现在,我要嫁人了,你的耳朵却聋了,你知道吗,我心里难受,舍不得我爹,舍不得你,但是,我爹说得对,我总在这军营里也不是办法,我都十七了,还没嫁人,其实有时也挺着急的,但忙起来也就忘了,只不过是夜里想起,唉,谁叫我娘去的早呢。来,你喝水。”
水杯递过去,屠千总接过,却有两滴水落在了杯子里,关婷急忙掏出绢帕给他擦拭眼泪。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你也是把我当闺女了,不过,你得替我高兴啊,你想想,我一个女孩子,一考不了功名,二落不着战功,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再说了,这个莫小则虽然家道中落,但是,但是人挺俊的嘛,还那么聪明,我挺喜欢的,这也是缘分,对吧?我知道你听不见我说话,但是,我就想和你说说,你别惦念我。”
外边又有小校走进来:“屠千总,您怎么跑出来了,大家伙四处找你呢!快回去,接着喝。”
关婷一沉脸:“别让屠千总喝太多酒,他耳朵里化脓怎么办,你担待的起吗?”
小校一愣:“少将军,您是忙着当新娘子了,可能有所不知,今儿一大早,来了个姓道的神医,把屠千总的耳朵基本治好啦!再过一阵,就没事儿啦!”
关婷大惊:“他,他……他耳朵能听见啦?”
小校点点头:“听的真真儿的!”
“那我刚才说的话?……哎呀呀,我死了得了,你俩都给我出去!!”
屠黑脸站起身:“关婷,你好好过日子!我走啦,接着喝酒去啦。”
看着屠黑子的背影,关婷陷入无限遐思,她摘了凤冠,把一方鸳鸯戏水的红盖头盖在了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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