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新近收的徒弟。”
“他们上山之时,抢砸烧了我的客栈,打伤了我的伙计,还掠走了店里的武师,请仙长示下,此事该如何解决?”车员外一脸恼怒。
莫小则刚要上前理论,博通子一抬手。
“车员外,你在羊头山的山腰开店揽客,这些年来凭仗一口价赚了足有上万两银子吧?官府不管,我山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报应循环,客店被砸,你还来大殿之上叫嚣,唐突了吧?”
“仙长莫非要护短不成?这里坐的都是方圆百里有头有脸的,传扬出去,不怕被人非议吗?”车员外得理不饶人。
“非议你奶奶个蛋!”韩鬼不干了,“客栈了吃了一顿饭要我们三百五十两银子你不说,不给钱就拿鸟铳顶着脑门你不说,还没皮没脸的在这儿讲道理,你也算有头有脸的?”
莫小则拦也拦不住,而且觉得韩鬼的话颇有道理。
车员外气的摔了手里的茶杯:“你这洋鬼,竟敢在我面前放肆,驱魂族如今没落了,没人再来,看你们拿什么延续香火,喝西北风去吧!你们不灭,天理难容。”
博通子双眸闪了精光:“你家丫鬟被屈打得半死,上吊自尽,冤魂不散,若不是老朽超度,你家宅可得安宁否?”
车员外冷笑一声:“没有你,贾尘鸣仙长也自会替我处置!”
旁边站起一名少妇:“老爷,他们这儿不讲理,咱走,去报官,衙门里再讲理。”
少妇的口音尖又细,韩鬼纳闷的挠着大脑袋嘀咕:“怎么这么耳熟呢?”
韩鬼走下去,围着少妇转圈看,上三眼下三眼,左三眼右三眼,直看的妇人往后躲。莫小则赶紧上前去拽,韩鬼甩开莫小则的手,大叫一声:“我想起来啦!哈哈,钱串子,快去拿笸箩。”
钱串子尴尬的冲着韩鬼摆手:“祖宗,快回来,别现眼了。”
车员外拦住少妇和韩鬼中间,扭头瞪了博通子:“仙长,你新近收的徒弟着实都是有礼有节的才俊啊!”
博通子刚想发话让韩鬼回来,却见他手舞足蹈的跟少妇聊开了:“你还认识我不?你还记得我不?”
旁边的宾客哄堂大笑,车员外脸上挂不住了:“我家娘子怎么会认识你这种混浊猛愣之徒。”
话虽这么说,车员外还是疑惑的看了妇人一眼,妇人急的大骂:“鬼才见过你,认识你!你敢坏我名声?”
不远处,程图悠悠的说了句:“你有什么名声啊,你不过是车财主从秦楼楚馆买来的,车财主在花街柳巷喝花酒打茶围的时候,你不过总角年纪吧?”
一席话把车员外给揭了个底儿掉,旁边宾朋窃笑不止。
车员外疯了一样吼:“我要你们好看!”
韩鬼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没去过青楼,和你这小妾不熟,不过,你们这些人都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们!”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停止了窃窃私语,仔细端详他。
韩鬼这模样,这长相,这品种,属于见过一次就绝对忘不了的,可大家都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韩鬼嘿嘿傻笑了一声:“我以前住在泫城东城区的教堂里,都想起来没?”
一句话如鼓声,震得殿内很多人都呆了。
韩鬼撩起前身的袍子当兜子,来到少妇面前:“一千两银子,快点,我也不说啥了,给慢了,我的嘴就管不住了。”
少妇看了看车员外,车员外奇怪的看着少妇,少妇咬了咬嘴唇,从衣袖里往外掏银票,又摘下首饰和佩玉。放到了韩鬼的袍子里。
韩鬼点点头:“不够,但是算你心诚,车富户,你记住啊,半山腰的客栈,你开一次,我就再砸一次,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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