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员外抬脚就想踢韩鬼,一粒围棋子却直中他的脚心,车员外哎呦一声躺倒在地,旁边的少妇赶紧搀扶。
韩鬼扭头冲着白久笑了笑。
韩鬼又走到旁边的桌位,对一个年少公子模样的说道:“还有你,咋的,不认识我啦?你家书童……”
年少公子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嘴下超生。”
韩鬼回头又喊了一句:“钱串子,干嘛呢,笸箩!”
“来啦!”钱串子端了一个大铜盆抢步走过来。
韩鬼把袍子里的东西放进铜盆,掐着腰问:“自觉点,听见没,别等我挨桌去拿了,排队,排好队,钱往这里边放,放少了我可让你出丑啊!”
在座的宾客里,十有六七都走到铜盆前,把金银细软放进去。钱串子一脸崇拜的看着韩鬼:“这样也行?”
过了得有一刻钟,宾客们一脸疑惑或者一脸倒霉的走出了大殿,直奔山下而去。
宾客散尽,钱串子端起铜盆看了看:“师父,你总说万事有定数,我以前还不信呢,可您瞧瞧,这得有个六七千两!而且还是白给的。”
博通子问韩鬼:“究竟怎么回事儿啊?”
韩鬼乐呵呵的答道:“这是我们西方的法术,翻译过来就是闭门操车!”
“啥玩意儿?”支湃都没听懂。
“刚才那土财主不是姓车吗?我关上门把他给草翻……”
莫小则从后脑勺山扇了他一巴掌:“别扯犊子,好好说。”
韩鬼揉着脑袋:“师父,我是跟着神父来到泫城的,以前是在泫城东城区的教堂里,神父管我饭吃,我平时就是干粗活,教堂里有告解室,好多人去那儿忏悔,我就负责接待。我们那神父也不是个正经人,他一边听,一边偷偷和我下棋,这些人干的那些事儿你可不知道啊,就拿车员外那小妾来说吧,她背着……”
关婷一把捂住了韩鬼的嘴。
韩鬼挣脱开:“还有那小白脸和他书童……”
“行啦!”博通子一摆手,“暗室欺心的肮脏事就不要细说了。”
韩鬼嘟囔:“他们那钱好多来路不正,不干不净的。”
博通子吩咐程图:“你过两日去把这些钱散给附近穷苦人家吧。”
“啊?别呀,咱这日子也不富裕啊,要不咱拿这钱先放印子钱,过了一两年也能翻番了,谁要敢不还债,就让白久去催债,不给就吊死他!”钱串子俩眼冒亮光。
“你我方外之人,要这些身外之物何用啊。”博通子点拨钱串子。
程图把铜盆里的钱物拢在一起,然后冲着钱串子伸出手:“刚才你偷拿了三张银票,拿来!”
钱串子尴尬的掏出银票,递给程图。
莫小则欣慰的看了看韩鬼:“你终于办了件大快人心的事儿。”
韩鬼刚想自夸两句,门外有人来报:“仙长,官军来袭,已经到了院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