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则看了看支湃。
关湛问:“关婷,过几天我就要统兵和九灯门的开战了,你们不要在此地久居。免得误伤。”
关婷一梗脖子:“您知道九灯门的妖术怎么克制吗?您知道驱魂驭魂怎么回事儿吗?您知道噬魂兽是什么东西吗?您知道魅魂妖姬怎么抵挡吗?”
几句话问的关湛目瞪口呆。
关婷把马鞭递给关湛:“您回去忙军务吧,开战之前,我会去帮您的。”
关湛一笑:“死丫头,我走啦!”
喝完了道同熬的药,呼延秀高烧渐渐退了,她缓缓睁开眼,看见了莫小则,伸出手就去抓,莫小则闪身躲开。
旁边的白久说了句:“看来,这是巫蛊中的绝情蛊,见到最心爱的人就会恨之入骨,不杀不罢休。”
道同疑惑的看了看白久:“这位小哥是此中高手啊!”
白久不以为然:“下蛊的都是旁门左道,不得好死。”
道同对莫小则说:“能彻底解此蛊毒的,只有巫女罗仙姑了。”
“这位罗仙姑在何处?”莫小则一边问一边吩咐关婷去找匹快马。
“在长治。距离此处只有百十来里。”道同往北指,“巫女住在长治萌城古巷里,我听闻她刚刚去了不到两个月,但名声很大,巫术高的无法想象,能不能请来,就看呼延秀的造化了。”
莫小则水壶干粮都没带,出了铁匠铺,飞身上马,回看了一眼道同:“道长,劳你照顾好呼延秀,我去去就来!”
一声打马叱喝,骏马风入四蹄,骁腾而起,电掣疾驰而去。
道同遥望背影赞了句:“好一个可交的朋友,好一个可托付终生之人。”
道同看了看关婷,关婷轻笑:“好一个油嘴滑舌的道士。”
道同一伸手:“少将军,你还欠我一份人情呢?”
“噢?这话怎么说?”
“年前,屠千总为了炮轰妖姬,自刺双耳,是贫道我到军营中为他医治,当日正值少将军和莫小则的大喜之日,我可没喝到喜酒,少将军欠我一份喜钱。”
关婷恍然大悟:“噢,原来是您!多谢多谢,不过,咱俩两抵了,因为,你欠我一条命。”
“是嘛?愿闻其详?”
“在回春馆内,歪脖向天歌困住了你们,是我打灭油灯,破窗飞身入屋,把妖教众人打倒,您还记得吗?”
道同闻听,赶紧深施一礼:“原来是少将军搭救,请受贫道一拜!”
关婷赶紧搀扶:“不敢。所以,你我相交已久,只不过还未曾真正谋面而已。”
道同捋着胡子大笑,一看旁边,支湃两眼无神的坐在铁匠铺前台阶上,目光空洞的看着远方,手里的烟斗早已被风吹灭,他全然不知。道同问:“这孩子以前油嘴滑舌,而且各种说词各种唱,怎么上了一趟羊头山,就这样了?难不成练功走火入魔了?”
关婷叹了口气:“他病了!”
“病了不早说,容我把脉。”道同蹲下身,就听身后关婷说了句:“他是相思成病,无药可治。”
道同只好站起身,和关婷并肩而入,身后传来支湃撕心裂肺的歌声:
为了你失去你
狠心扮演伤害你
为了你离开你
永远不分的离去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为爱放弃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