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名:许光凝!”
“第三名:石公辅!”
在鞭炮的硝烟中,无数士人念着榜文上的名字。
然后……
“谢潜是何人?!”
“石公辅又是哪个?!”
前三名有两个人的名字,连听都没有听过!
尤其是第一名谢潜,甚至没有文章诗词,在士林中传播过。
于是,众皆议论。
但还好,毕竟省试的名次,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因为,省试其实只要合格就行。
合格了,就是进士!
等于砸开了当官的路,真正进士们决定前途命运的,还是殿试。
历代科举中,不乏省试名次靠后,最后却在殿试逆袭的例子。
所以,尽管许多人都对前三名,乃至于前十名出现了大量士林陌生的名字,感到震惊。
但他们也只是震惊而已。
大家的精力,还是放在了寻找自己的名字身上。
毕竟,这可是省试!
在殿试已经不黜落的现在,只要省试名单上出现自己的名字,就等于是鲤鱼越龙门!
哪怕最终殿试只能排在最后一名,也是从此释褐,成为官人,再非布衣白身,享有无数特权。
正是因此,每次省试放榜,都是一场人性的考验。
中了的,有哭的,有笑的,甚至有疯的。
没中的,更是如此!
所以,人群之中,很快的就传出了欢呼声。
“呀!我中了!”
“九十三名!”
无数视线聚焦过去,却见一个四十多岁,穿着贡服的书生,在人群中手舞足蹈:“我中了!我中了!”
无数人看着这个幸运儿,眼中迸发着炽热的嫉妒。
尤其是那些认识此人的人。
“王道安!”
“直娘贼的,你怎么就中了?!你为何就中了?”
而在士子群的外围,立刻就有着闻到味道的鬣狗,循声而来。
这些穿着青衣,裹着头巾的家伙,是汴京城里的牙人。
他们远远的见到那士人,互相看了看,脸上都露出喜色来。
四十多岁的新科进士?
肯定是没有去象姑馆的。
因为,象姑馆,只要年轻人。
所以,或许是一条漏网之鱼——每次科举都会有这样的漏网之鱼,然后被人捡了漏。
于是,便有人尝试着上前问道:“敢问官人,可有婚配?”
那人茫然的摇头。
于是,一声欢呼,十几个牙人就围了上去。
……
类似的事情,不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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