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里啊！

杭雪没有想到，陆有息会带她来这里。

目及之地，皆是城市的繁华，山水有序地错落在楼房马路之间，仿佛是神来之笔的有意为之，而在他们的背后，是一座古老的建筑。

“难道你是想把民宿，建到寺庙附近。”

陆有息看着前方的景色，这里可以一览无遗。

“没有啊。”

杭雪想不通，那他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要不要进去拜拜？”

“你信佛？”杭雪上下打量着陆有息，看着也不太像啊。

“每个城市都有一个庇荫当地百姓的寺庙，香火往往最盛，你可以理解成它是一个地方的老大，而初来乍到的人，不应该过来见一下吗？”

杭雪忍不住被逗笑，他是黑帮电影看多了吧。

“有这么好笑吗？”陆有息觉得脸有点烧。

“这话要是一个妹子和我说的呢，我还能理解，但是~”杭雪跟面前的弥勒佛鞠了三个躬：“男生来讲的话，尤其是你陆有息来讲，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

陆有息：“其实，这话呢，是一个女生告诉我的。”

杭雪突然噤声。

此时的西北风有些喧嚣，吹得一旁的枯枝凄厉地颤，杭雪抱着自己的双肩搓了搓，赶紧转移了话题。

“我们进去吧，里面比较暖和。”

“嗯。”

今日的天色不算太好，早上出门的时候还下了几粒雪子，此时的云朵浓厚，只有几支光束穿过云层的缝隙照射下来，但没过过多久却又被收了回去。

天气大冷，这里的香客很少，两人参观起来倒是快了很多。

杭雪去领香处要了六根香，分了三支给陆有息。

“做什么？”陆有息明显的一脸嫌弃。

杭雪说：“见佛要三拜，既然来了，总得拜拜吧。”

来不及拒绝，陆有息的手里已经被塞过来了香，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杭雪早就走远了。

他又想起了管心。

燕城郊外的东北方向，有一个很灵验的寺庙，管心拉着他去过几次，当时他总是一边调侃她，一边站在旁边静静地看她。

那会儿她也说：见佛要拜一拜。

但是他却回答：敬鬼神而远之。

管心说不过他，就随他去了。

陆有息还记得她点香的样子，低眉顺眼；他还记得她跪拜的样子，虔诚温柔；他还记得她闭着眼祈祷的样子。

她的愿望里，大概都是顾莫吧。

“你怎么还在这里？”杭雪回来了，唤醒了他。

陆有息疑惑：“这么快？”

杭雪说：“都老熟人了，打个照面就可以了。”

这回是陆有息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