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雪觉得脸上有些烫。

“我说真的，这里我小时候经常来。”

陆有息调侃她：“这么小就搞这些个封建迷信。”

“那你还带我来？”

杭雪斜睨了陆有息，美目难得怒瞪，却让陆有息心情顿时间大好。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去。”

或许，举头三尺有神明，是真的。

陆有息跪在垫子上的时候想，如果以前，他跟管心去跪拜的时候，他也烧香拜佛了，也不藐视神明了，也许愿了，是不是，会有另一个结局。

呵呵，陆有息，你被洗脑了嘛。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

神明在上，我燕城陆有息今日在此，期望您能实现我卑微的愿望。

希望母亲身体健康，万事顺遂；

希望陆氏基业不倒，绵延万代；

希望管心事事如意，幸福安康。

……

管心，你不是我的第一位，但你一直是我的第三个愿望。

陆有息自嘲，大概，这就是他和顾莫的区别吧。

“你许了什么愿望，这么久？”

陆有息双手把香插进香炉，难得的恭敬。

“我第一次烧香拜佛，新手上路，总得给点时间吧。”

杭雪笑而不语，却觉得陆有息有趣极了。

“要求签吗？”

“你是寺庙导游吧？”

杭雪摊了摊手，谁让她小时候有事没事往这里跑呢。

“你说你以前经常来这里？”

杭雪没回答，却引着陆有息来到了一棵许愿树下。

陆有息抬头看：“你的愿望在上面吗？”

“我已经来还过愿了。”

“这么灵？”陆有息难得挣开他原本就大的眼睛。

杭雪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

父母经常吵架，隔三差五闹着要离婚，她那时候几岁呢，记不太清了，童年的记忆里都是争论声，她怕呀，怕有一天父母真的离婚了，她是不是就真的见不到另一方了呢。

陆有息问：“所以你就来这里许愿是吗？”

杭雪笑说：“听说很灵嘛。”

陆有息听完杭雪只言片语概括的往事，感慨道：“的确挺灵的。”

“是呀，我爸妈虽然分居了，但是他们的确没有离婚。”

杭雪仰着头，入眼便是满树的红色绸带，那是人们无能为力沉重的愿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