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初头脑发昏,意识早已陷入混沌,他在谢时君的衣服上蹭着鼻涕眼泪,胡言乱语道:“因为我是海绵啊,海绵很能吸水的。”
谢时君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是海绵宝宝吗?”
“我是啊,你知道我的派大星在哪吗,我好想他。”
谢时君心想,这还真成了哄孩子了。
但也是巧了,要是让谢时君开导感情受挫的青年,那着实是难为他了,不过要是换成哄孩子,他反而擅长。
他问向初:“送你回你的菠萝屋好不好?”
向初皱着眉,努力消化他的话,末了哭着说:“不要,我没有菠萝屋,派大星也不要我了。”
谢时君又问:“那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没有回答,向初靠在他肩上睡着了,温热的泪水顺着侧颈浸湿了他的领口。
?
向初迷迷糊糊醒来时,身上搭着一件夹克外套,鼻尖萦绕着一股甜腻的果香,应该是车载香薰的味道。
他看到前面驾驶座上的人,花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在谢时君的车后座上,旁边放着一个儿童座椅,车子还在稳稳行进。
赶上一个红灯,谢时君停下车,回头看了一眼后座,发现向初已经醒了。
他笑了笑,说:“香薰的味道可能有点冲,是我女儿选的,你要是难受的话就开点窗户,别开的太大,喝醉以后吹风容易头疼。”
这样的关切让向初说不出话来,直到谢时君转过头,红灯结束,车子直行,他才挤出一句干巴巴的“谢谢”。
想起刚才在ktv包厢发生的事,向初后知后觉地感到羞愧,更觉得自己可怜。
他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他想报复许怀星。
可是许怀星会在乎他跟别人做爱吗?
不会。
所以,他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对着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男人,放下尊严请求他跟自己做爱,而对方是有家庭、有孩子的,他怎么有脸这么做?
他到底是在报复许怀星,还是在恶心他自己?
车开到一个路口时,谢时君突然开口:“对了,你刚才睡着了,我就找你同事阮愉问了你家的地址,是茗湾花园没错吧?”
茗湾花园。
听到这个字眼,向初下意识地发抖,胃部生理性抽搐。
那是他和许怀星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家,那个看似豪华实际却早已被蛀空的,摇摇欲坠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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