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先生一顿,随即笑道:“是我说的。”
“先生为什么要做这种要求呢?”
郑先生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才道:“他毕竟年纪小,总归年轻气盛,若是早早参加乡试,考不中,怕他心性难定,被打击。”
“先生这就多虑了,沈大郎可不是经不住打击的人。”陈子都笑道。
虽然他跟沈大郎接触不多,可只是这么几回接触,就发现他除了聪慧过人,还很有韧劲。
作为沈大郎的先生,郑先生比陈子都更了解沈大郎。
他自是知道沈大郎的韧劲,即便是成年人也办不到跟他一样白天干活挣钱,晚上读书。
他叹口气:“大郎太狂了,竟然在考卷上大骂当朝官员治灾不利。
若是得罪了人,他的仕途便毁了。”
“他的考卷我看过,写得挺好。”陈子都应道:“郑先生多虑了。”
“县老爷不生气?”
陈子都笑了:“他骂的没错,是官员没处理好灾情。”
陈小桑跟着点头:“还有好多流民在县城外头缩着,没有田地呢。”
被提到心头的大难题,陈子都胸口一堵。
唉,他还没想出法子呢。
郑先生摇头叹息:“县老爷心胸宽阔,自然不在意,可其它人呢?”
“他骂的是官员,又没骂某个人,谁会记恨他?”
谁真记恨他一个考生,那不是上赶着承认自己办事不力么?
郑先生恍然:“难怪他能中秀才......”
陈小桑高兴问他:“大郎哥是不是可以去参加乡试啦?”
“这回没事,若是下回踩到线了呢?年轻气盛,始终不好。”郑先生连连摇头。
他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陈小桑却道:“年轻时不气盛,以后就没机会气盛了。”
郑先生愣了:“照你这么说,年轻气盛还是好事?”
“如果年纪轻轻就没冲劲儿没活力,不就跟个小老头一样了嘛?”
陈小桑“哎呀”一声,连连摇头:“我可不想大郎哥跟我爹一样。”
陈子都笑道:“你还对你爹有意见呀?”
“有意见呀,他做事太稳当了,我想跟我师父一起开医馆,他不乐意,还是我哥哥嫂子们凑钱帮我开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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