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陈子都送出去时,还是没忍住劝他:“县老爷晚上早些歇息吧。”
陈子都以为沈大郎是宽慰他,总算恢复了些精神。
他笑着应道:“我回去便睡了,大郎,你一会儿也该睡了吧?”
沈大郎回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应道:“太早我睡不着,再看两个时辰书吧。”
陈子都:“......”
他多什么嘴!
挫败的陈子都把陈小桑送回她房间,便又找到昨天晚上守夜的护卫。
“他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护卫想也不想便道:“子时三刻熄的灯。”
子时三刻,上半夜都过完了。
陈子都悲愤了。
他天黑没多久去睡觉,天亮才起床,跟沈大郎下一天棋。
明明沈大郎棋艺不行,跟他对弈要绞尽脑汁。
一天下来,他累个半死,沈大郎精神奕奕,还准备再看两个时辰的书才歇息......
累极了的陈子都失眠了。
他想着自己十几年寒窗,名师指点,拼尽全力才考得进士。
而沈大郎呢,只是在陈家湾的村学,由一名普通的秀才指点。
琴棋书画,竟然都只靠看书自学。
越想,陈子都越睡不着,睁着眼天亮了。
陈小桑睡足了,穿好衣服,梳洗好出门,沈大郎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两人下楼,看见陈子都的背影后,便走过去坐下。
才要打招呼,陈子都惨白着脸,挤出一个阴测测的笑:“你们起床了?”
陈小桑被吓了一跳。
再一看,陈子都眼底两团黑黑的,脸上的法令纹深得好像脸要掉下来了。
“你昨晚做贼去了?”
陈子都梗了下,瞪陈小桑:“别胡说!”
“那你是生病了吗?怎么脸色这么差?”陈小桑转而关心问他。
陈子都有气无力道:“昨晚失眠了,头痛。”
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沈大郎自觉被陈子都教导了两日,当他是半个先生,便关切问他:“县老爷忧心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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