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你啊!
陈子都心里咆哮,又不能说出来。
他一个大老爷们,大晚上想另外一个大老爷们,还想得睡不着,传出去不得让人想入非非?
娘里娘气!
陈子都抓了包子,泄恨一般大咬一口,才含糊道:“没事。”
陈小桑便道:“放心吧子都哥,我很厉害的,等吃完早饭帮你治治,很快你的头便不会痛了,你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陈子都嚼巴几下将包子咽下去,坐直了身子问:“我去睡觉了,谁陪大郎下棋?”
“今日不下棋了,我自己还有不少书没领悟透。”沈大郎解释。
陈子都双眼发亮:“不下棋啊?也是,都下了两个整天棋了,该看看书了......好好看书总归是好的,啊哈哈......”
陈小桑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感觉没发烧后又默默收回手。
完了,这位县老爷好像有点傻了。
自从知道今儿不用下棋,陈子都精神恢复了不少,连嘴里的包子都变香了。
他一连吃了六个大包子,喝了一大碗白粥,才满足地跟着陈小桑回了他房间。
陈子都以为陈小桑是要帮他按按头,谁知她再回来时,手头抓着一个厚厚的布包。
瞅见那布包,陈子都迷了眼。
这不是大夫们常用来针灸的针包么。
正想着,陈小桑把布包打开,针反的光差点晃瞎他的眼。
陈子都忍不住往床里头缩了点,强忍着语气里的颤抖问她:“你想做什么?”
“你头痛,我给你扎针呀。”陈小桑理所当然道。
陈子都抓紧了被子,抱有一丝侥幸问她:“你要扎我的头?”
“是呀,头痛失眠嘛。”
“你以前扎过别人吗?”
“扎过草人。”陈小桑点了油灯,将针往上头烧,边烧边安慰陈子都:“我已经练过好多次了,已经很熟练了,大郎哥不用担心。”
不担心才怪!
草人和人能一样吗?
不一样啊!
这丫头万一扎错了,他一不留神就变成一个傻子了。
万一再倒霉点,一命呜呼了可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