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一愣,仿佛刚才正在睁眼睡觉一般,茫然无措地缓步朝江连横走来。
“有利有弊吧!”
“啊?这、这能行吗?”小花本能地退却道。
苏文棋解释说:“咱们奉天主要用奉票,奉票又分大洋票、小洋票,大洋票以元为单位,小洋票以角为单位――”
…………
小花红着脸低头快走,也不知是美得慌,还是臊得慌。
却见此人,面白如玉,人中细长,鼻梁如刀削,嬉皮笑脸地说:“哎!小花,胆儿够肥的啊!大嫂的衣服你也敢偷穿?”
江连横低声道:“你给我说通俗点。”
“呸!花姐?”赵正北笑道,“还窑姐儿呢!”
恰在此时,戏台上不知唱到了哪一句啃节儿,引来周围的宾客纷纷叫好。
正在此时,人群外围,一个身穿淡蓝色旗袍、戴着精巧首饰的妙龄女子,匆匆快步朝台前主桌走去。
显然,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刺杀案。
江连横左右看看,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戏台上,这才开口咒骂道:“操!提她我就不烦别人!这傻逼老娘们儿,明天我就把她休了,就他妈让她在大道上饿死才好呢!”
正唱到:“只见那番营蝼蚁似海潮,观不尽山头共荒郊;又只见将士纷纷一似乱绕,队伍中马嘶兵喧吵闹……”
他这边一走,宅院门口立时闪出两个人影,一个弯眉细眼、矮胖敦实,白白净净,身上的衣服连道褶痕都看不见;一个窄额剑眉,身材匀称,不修边幅,双眼仿佛总是熬夜一般,布满血丝。
“这倒也是。”胡小妍迟疑了片刻,却说,“小花,你去我屋,把那件淡蓝色的旗袍换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想立马冲到官银号,去把家里的小洋票全都兑成现洋。
却见台上那人,头上绑着帅盔,背上负着靠旗,四方步,高踢腿,把式不断,气息不乱。
“宋……仁?”
江连横把胳膊搭在东风肩上,鬼鬼祟祟地说:“你找人去大西关德义楼要四个菜,回屋给你嫂子送去。”
“啊?咱院里不雇人做席了么?想吃啥,让他们再做呗!”
胡小妍不自觉地瞥一眼空荡荡的双腿,摇了摇头:“我不去。”
小花赶忙在江连横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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