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宁,你可得多吃,身子骨好起来,自然就有孩子了。”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正经门第,女人家的,都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乔二爷刚想开口,脑筋一动,顿了顿,面色忽地阴沉下来。
乔二爷今天可算出息了一把,立马反锁房门,脱下衣衫,钻进被窝,跟夫人贴得很近,只是没有半点多余的想法。
何况,倒腾红丸的,并非只有乔二爷一家,时间长了,买家必定另寻货源,到时候只能压低利润,变相还是乔家出血。
夫人照例躺在床上等他,见他有些慌张,便不由得问道:“老爷,出啥事儿了?”
正因如此,他才能如此低调。
他对江湖杂巴人,心存偏见,但对行医卖药的大夫,总还是愿意高看一眼。
“啊……对、对,我也听见了。”乔二爷面色苍白如纸。
乔二爷正襟危坐,双臂放在桌面上,拉起夫人的手,一句一句地念着祷辞。
家丁仆从也别想跑,都得老老实实地围成一圈儿,跟着念。
可乔二爷又似乎认准了书宁一人。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眼下,这种无赖,都敢跟我乔家龇牙了。这要是放在以前,不用多,三十年前,不,哪怕二十年前、十年前,他见了我大哥,得跪着问安!”
夜色阴沉黯淡,星月闪烁,窗口的一支树杈,带着新发的枝叶,化成张牙舞爪的暗影,在窗下的桌面上,左摇右闪。
书宁却忧心忡忡地说:“不是迟的事儿,而是马掌柜和谢掌柜那边说,根本就没收到货,不能给汇款过来。”
乔二爷负责搭线,书宁负责接洽会谈。
“!你怕什么呀!线我都给你搭好了,你去抛个头、露个面就行了,还像以前那样,不是挺好么!”乔二爷责怪道,“要不是马掌柜和谢掌柜的人半天没动静,我也不用找人对付姓江的小子了。”
“可人家就是说没收到,能有什么办法?”书宁无奈道。
他先是推开供奉神位的堂屋,跪在蒲团上,把“无量天尊”、“阿弥陀佛”、“阿门”等等,都念了一遍。
佛陀低眉微笑倒是常态,却隐隐约约露出了一排牙齿。
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早上再说。
“胡扯!”乔二爷当即撂下碗筷,“又不是头一天做买卖,我给他们的药,啥时候出过问题?”
这一番话,显然又是奔着延续香火、传宗接代的那一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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