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身玄色衣袍,身长八尺有余,眼睛较常人大些,眼尾有一处小疤,鼻梁高挺,嘴唇偏薄,仿佛总含着笑一般。
这人正是段知然的表哥,陆柏舟。
陆柏舟听见穗穗这么一声也是抬头望过来,瞧见段知然在这也很是惊讶,大步走了过来,浑身叮了当啷地响。
约摸是回来的着急,他身上还戴着将士常年戴的护具,袖口被紧紧扎着,往那一站就是英姿飒爽的小将。
“小然?”陆柏舟站在她面前,叉着腰低头看她,“你怎么出来了?”
这么一凑近,他才发现段知然眼睛通红,几近肿了起来,必然是刚刚哭过。
她的妹妹向来是个乖巧守礼的小姑娘,怎会无缘无故在外头哭起来?
陆柏舟面色一凛,“谁欺负你了?你怎么哭了?”
段知然仰头看着他,眉头皱着,眼眶又隐隐红起来,饶是她重生之后再坚强再随心所欲,瞧见亲近的人还是觉得委屈。
“我没事……”段知然深知这话不能在外面说,只好扁着嘴要哭不哭地说出这么句话来,泫然若泣的样子让陆柏舟更是着急。
他又把目光看向穗穗,“你说,你们家小姐怎么了?”
穗穗看了看段知然,又看了看比自己高了快一个半头的表少爷,心中好似被山压着,只好缩在段知然后头,“小姐她……没事。”
看见段知然回头瞪了自己一眼,穗穗赶忙改口。
掌柜的把糕点装在食盒里,足足有小臂那么高的糕点盒递给了陆柏舟,随之很有眼力见地退到后厅,把这处地方留给他们兄妹。
陆柏舟拿着食盒轻轻拉过段知然的胳膊,带她走出五芳斋。
没记错的话,今日宫中摆宴,虽然不知道自家妹妹去没去,但是兴许是在那宴会上受了委屈?
亦或者是他那个便宜姑父,又和他那个不要脸的妾室欺负自家妹妹了?
没有人撑腰真真儿是不成,看来得找个机会把小然接回将军府。
“侯府马车呢?”陆柏舟从台阶上走下来,难得的沉着面色,四下找了一圈没见着侯府标志的马车。
段知然抽噎了一下,“我让他先回去了。”
“怎么,你堂堂嫡女,连马车都使唤不动吗?”陆柏舟气急了,一时口不择言起来,话说出口才觉不妥,吐出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瞥了她一眼。
段知然在外装的像个兔子,心中是个刺头,眼下被家里人说教着,倒是真心实意地成了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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