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跟着他也无用，他的心意至始至终都说得很明白，若非那个女人自己愚蠢，他们不会有安儿，他和谭啸也就不会……

罢了，云迟已经无力在想这些。只想待岭南战事了结后，亲自去景安城一趟，把安儿接回他的身边。

“将军，前方探子送来情报。”

鏖战在即，裴予川无心再言顾其他，匆忙打开字条看了一眼，星眸撩起丝丝火星。

“蛇军马上就要过关口了，传我令，大军即刻整装出发前往长平垣。迎战，杀敌！”

张靖仰头高昂道：“尊令！”

呜——

哩——

一场血战，砰砰锵锵的打斗声不绝于耳。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天色尽晚。位于长平垣一带的峡关，兵械厮杀声将歇，残埂断壁，放眼望去一片尸山血海，盔甲散裂，硝烟弥漫，令人望之胆寒。

裴予川已经杀红了眼，挥剑立于群尸中间，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来啊！来啊！”

蛇军用毒阴了北楚军不少人，就连裴予川也中招了。但他们终究不是北楚军的对手，杀到最后蛇军全军覆没，只剩下首领一人，重伤倒地茍延残喘。

“哈哈哈哈哈哈——”

首领发出一阵癫狂大笑：“裴予川，你以为你赢了吗？好戏还在你身后呢！”

裴予川吃力地转过身去，还未看清楚那是何人，鼻尖忽然飘过一阵诡异的奇香。他晃晃脑袋，意识却越发模糊，听那人道：“中了蛇军的千疮毒，再加上这金兰产的高喋香，不出片刻你便会内力尽散，彻底沦为一个废人。”

裴予川说不出话，只觉得这声音万分熟悉，还夹杂着一股诡异的痴醉与暧昧。

“我好想你啊……”

那人用温湿的舌头舔舐掉他脸上的污血，手指摁在他的耳廓上，亲昵地抚摸触碰着。

裴予川无力反抗，扔剑跪倒在地上，口鼻突然涌出一大股血，“……”

他完全不知自己在说什么，想要强行打开气海动用内力，却是徒劳。

那人笑得欢畅：“别挣扎了，做我的人吧。”

“裴予川，以后你的眼裏就只能看得见我了。你不情愿也没关系，我会将你锁起来，铁链拴在你的脖子上，让你此生此世，永永远远都不能在离开我半步！”

“楚、白、玉。”裴予川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后，眼前猝然一黑，彻底支撑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