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戚脸色难看到吓人,他们顾不得休息,一路顺着马车的痕迹快马加鞭抓住了好几支已经混入商人队伍中的组织成员。
但他们都被控制住了不愿意交出苏郁白的下落,似乎对卫河有着谜一样的信仰。
晏修戚过去看了这些人一眼,冷淡的吩咐手下把他们都杀了,不用留活口。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抓了好几伙逃犯,却还是没有发现小皇子的身影。
就差要他们以死谢罪的时候,终于在山下发现了原束的东西,马不停蹄的连夜搜山。
人没事还好,要是出了事怕是所有人都要倒霉。
苏郁白抱紧男人,“我不喜欢他们的,谢谢你来找我。”
抱住他的手臂往上抬了抬,男人垂眸看了苏郁白一会儿,轻声问道:“微臣还以为殿下一直都很害怕我,原来不是吗?”
苏郁白在外面受到了什么惊吓,往男人的怀裏躲了躲,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不愿意再回答这个问题了。
见他脸色不好,晏修戚皱着眉也没有再逗弄的心思,让手下留下来收拾残局,抱着苏郁白快速下山。
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苏郁白早已身心俱疲,很快便放松了心神在男人的怀裏沈沈睡去。
他这一觉睡的时间格外长,中间醒过一次,吃了一点粥很快又昏睡了过去,最后醒来是在熟悉的寝殿之中。
身体已经被清醒过换了干凈的衣服,这已经是苏郁白第二次昏迷后在这张床上醒来。
晏修戚坐在屋内,一直註意着苏郁白的状况。
他没让宫人动手,亲力亲为的半搂住苏郁白让他靠在自己怀裏喝水。
喝了半杯温水嗓子终于舒服了一些,可以正常说话了。
苏郁白瞇着眼疲倦的往男人怀裏靠了靠,拉着他的的袖子很是依赖,低声解释道:“我只是太累了,休息两天就会没事的。”
晏修戚靠近时脸色阴沈到吓人,眼底的血丝像是几天没有睡觉。
小皇子的脆皮身体在山裏吹了两晚风还一路奔波,想也知道他承受不住生病了,还是在路上就病倒了。
晏修戚抱着苏郁白合衣躺下,靠在床的外侧将被子盖在少年的身上,轻轻拍着他背神色难测。
“殿下生病的时候对谁都是如此乖巧吗?”
少年不管是在外面受了欺负还是身体不舒服,总是主动投入男人的怀抱着,娇娇弱弱的寻求爱护。
小皇子受不了苦也没有吃过苦,难过了要人哄,生病了要人疼。
将人精心諵砜养在宫殿裏,晏修戚还什么都没对他做,只是亲一下小皇子就哭着用泪眼瞪人了。
暗暗用舌尖抵住了上颚,晏修戚沈默着没说话。
他的小殿下在外面过了这么久,忍不住臆想着少年有没有被那些野男人欺负,是否在他们面前也哭的很好看?
他一边是心疼,一边又是嫉妒。
可当苏郁白抿着唇可怜巴巴的往他怀裏蹭时,所有的盘问和重话都被晏修戚咽回了肚子裏。
宝贝都生病了,要是这个时候把人惹哭……
晏修戚慢慢思索了一会儿,他大抵是有些舍不得的。
苏郁白哼哼着不理他,晏修戚便也没有追问,垂眸看着少年又要在他怀裏昏昏欲睡。
一连好几天没合眼,男人抱着苏郁白难得休息了一会儿,到了该用膳的时间才慢慢起床。
苏郁白这两天几乎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晏修戚抱着他餵了一点便神色恹恹的开始抗拒,表示自己吃不下了。
晏修戚也没有强求,空腹太久不宜多食,宫人端来熬好的中药。
“太苦了,下次可不可以不喝了?”
苏郁白皱着眉咽下了,眼巴巴的试图和男人讨价还价。
他怀疑太医是不是偷偷给自己加黄连了。
晏修戚让宫人们把东西收拾下去,低头亲了一下苏郁白嘴唇上的药汁,他的下巴被男人固定住,无法抵抗的又被亲了好久。
尝到苦涩药汁味,晏修戚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细心的清理掉苏郁白嘴角的银丝,摸了摸他失神的眼角,哄着他道:“是有些苦了,下次让他们做的甜一些,若是殿下还不喜欢,微臣就命人把太医的头割下来给您当球踢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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