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白:“……”
要是他每次都不满意,晏修戚跑去把太医院的人全砍了也不意外。
他怀疑自己被男人威胁了。
苏郁白闭上双眼,暂时不太想搭理欺负他的坏人,但他一连睡了两天,现在有点睡不着。
晏修戚拉着苏郁白坐在窗边的软塌上,不知从哪裏摸出一个木梳,从身后帮少年梳理着长发。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苏郁白伸手摸了摸头顶,果不其然的又发现是一截还开着花的木枝,晏修戚都不知道不声不响的给他这么梳过很多次头发了。
苏郁白看向晏修戚,语速慢吞吞的,黑亮的眼睛像是用水洗过清澈透亮,“你是故意的。”
故意给他簪花。
故意骗他在男人头上插桃花枝。
“嗯?……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晏修戚神色如常,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窘意,知道被苏郁白发现自己的小动作还斯斯文文的笑了。
好整以暇的观察着少年的反应,语气不能更冷静。
勾着唇反问什么也不懂的小皇子是哪裏来的消息,半点不觉得骗人在花朝节这种日子为自己簪花会不好意思。
满院的花团锦簇没有吸引到少年欣赏的目光,他转身面向晏修戚,眉头紧蹙带着几分不忿,腮帮子上软肉微微鼓起。
“不管是谁告诉我的,你也不可以哄骗我……”
晏修戚垂眸看过去,少年脸上好不容易被他养出来的一点肉,因为一次意外腮帮子也不如已经圆润了。
脸颊被对方轻轻捏了一下,修长的手指上带着薄茧,不过碰两下的功夫就弄红了一片。
苏郁白打开他的手,被男人顺势搂住腰,直接了当的将人抱到自己的腿上,看着他低低的笑了一声。
“我不仅要哄骗你为我簪花,还要骗你跟我睡觉。小殿下,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吧?”
晏修戚不慌不忙的控制住少年无谓的挣扎,深邃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他捏着苏郁白的下巴往上抬了抬,神色了然,“是原束告诉您的对吗?”
听他的语气像是要准备秋后算账,苏郁白怯生生的目光轻颤了一下。
在他沈睡的这段时间,晏修戚人没出去却已经清理了一批人。
凡是加入那个组织或者和其有交易来往的一个不留,要不是看在原束为了救苏郁白受重伤的分上,早就被暴怒的男人弄死了。
少年便是晏修戚的逆鳞,谁碰谁死,偏偏就是有人不信邪,试图挑战他的底线。
朝中大臣们这两天都和鹌鹑一样,老实的很,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惹火上身。
晏修戚并不在乎苏郁白的沈默,下巴上的禁锢被放开,宽大的手掌摸上他的脸颊,男人低头在苏郁白身上轻嗅。
“殿下可以告诉我……这次出去发生什么了吗?可曾被人欺负?”
原束本就受了重伤,被晏修戚一掌打飞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从小皇子这边着手。
怀裏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晏修戚俯在小皇子耳边啄吻,从发根一路摸到发尾,“宝贝不想告诉我吗?”
“不是……”
苏郁白身上只穿着薄薄的衣物,长发柔顺的披着,绯红的唇肉被男人亲了亲,灼热的呼吸打在脖子上,酥麻的痒意从脊骨一直漫延到尾椎。
“有一个人欺负我……他想骗我。”小皇子犹犹豫豫的开口。
晏修戚眸色微冷,“他怎么骗你了?”
苏郁白不高兴的抿住嘴唇,委委屈屈的开口道:“他假扮成你的样子,想要骗我跟他好……”
就算卫河看上去有多像晏修戚,连一些小动作都模仿过来了,可不是就不是,苏郁白可以感觉的出来,卫河身上没有他喜欢的气息……
这个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