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三年一次,京城裏考不上举人,只能靠着父辈拿个荫官混日子的年轻人数不胜数。
子孙不争气,有爵位继承的还好,手中钱财不一定多,至少还能维持体面,家中没有爵位又没人出息的家族,早晚会没落。
能正儿八经考上举人都算是光宗耀祖了,更不用说在众多学子中脱颖而出,骑马游街的前三名。
风头全被苏郁白抢了去,萧珩之脸上不见恼怒,甚至还笑瞇瞇地把那些想要劝酒之人挡开。
云宫羽自幼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他为人并不刻板严肃,和同辈的世家子弟相处得尚可。
但他很少主动亲近别人,也不会贸然对不认识的人示好。
从一开始的询问,再到现在的态度,看着不明显,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对青年的感官想必十分不错。
赵定远拉过季长青,啧啧称奇道:“你带的这位朋友可真受欢迎啊,连咱们状元郎都对他青睐有加。给我说句实话,你从哪捡回来的宝贝?”
季长青眉头跳了跳,这些人哪裏是和谐友善,分明是包藏祸心!
平日裏本就没有时间和苏郁白培养感情,他当初就不应该将人带过来。
实在不行,带回兵营裏也好,在南阳王府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方便。
“他的事你无须多问,只需要知道他姓苏便可。”
季长青知道苏郁白叫什么,但还是很小气地只和朋友说了他的姓。
新任皇帝登基时太监宣读过名字,郁白只是他的字,祭祖登基这样正式的场合,用的是苏胤这个大名。
答案分明已经呼之欲出,只怪季长青没有关註过宫裏那位,也没往那方面想。
天底下最不该和季师南关系好的就是皇帝了,谁能想到苏郁白和别人都不一样,自己颠颠的往南阳王的府上跑呢?
赵定远目露惊讶:“竟是位宗室子弟?”
倒不是宗室裏地人有多么稀罕,他只是诧异季长青敢在他爹的眼皮子底下和宗室子弟来往。
如此一来,青年那一身贵气倒也不难理解了。
毕竟是皇族,曾经也辉煌过一段时间。
季长青眼中闪过冷色,他人被赵定远拉出来说话,目光却一直死死盯在苏郁白身上。
见他泰然自若地接受众人的示好,见他对那些没有眼力见儿的世家子弟微笑……
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苏郁白长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时而冷清,时而迷离,坦然接受他的讨好和亲近,偶尔见他太孟浪了也会发脾气,但大多数时候又在半梦半醒间乖乖地让季长青抱。
让人欲罢不能,离不开,放不下。
季长青乐意看着自己沈沦其中,可要是再有别人,那是万万不能。
他是养在塞北的狼,不是只会摇尾巴的狗,他只喜欢吃独食!
小皇帝一早就被季长青看成了猎物,他先骗过来的,那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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