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定远还在一旁道:“你在京中根基不深,我们正是需要拉拢盟友的时候。云宫羽为人正直,以南阳王的行事作风怕是会与他意见相左。
如今他被调到了大理寺任职大理寺丞,不如让你的那位贵客和他多聊几句,把人拉拢过来。”
京中局势风云变幻,季师南看似温和,实则手段狠辣,心怀芥蒂的臣子众多,隐而不发只是为了小命着想。
赵定远估计也没想到,季长青不仅与季师南有旧怨,最近还添了新仇。
他堂而皇之地将苏郁白拐走了,等季师南知晓一切,怕是会更气。
季长青想也不想的寒声拒绝,“不行。”
赵定远不解,“你别看榜眼去了翰林院,往日裏那叫天子近臣,现在和冷宫可没什么区别,他想升职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萧珩之去了礼部,现在又接下接待使臣的任务。能一来就补上从五品的空缺,在历届学子中绝无仅有,其中少不了他家人的运作,虽说也确实有才干,但和云宫羽相比还是逊色了一点。
大理寺丞虽只是六品官员,这可是手握实权的官职,把他拉过来,以后行事也会方便许多。”
季长青瞪他,“少废话。”
只有没用的废物才会让心爱之人去讨好接近他人,男子多薄情,最后连变心的借口都是现成的,少不得要鸟尽弓藏,季长青只觉得晦气。
他可是打定主意要和苏郁白长长久久,生生世世在一起的人!
官场裏的腌臜事太多,季长青并非清高,他也不是不知道可以走捷径,可他又哪裏舍得让府裏的娇客去做这些事。
小皇帝想要什么,自有他双手奉上。
云宫羽又何德何能,值得苏郁白为他费神?
赵定远敢怒不敢言,合着他刚才说了那么多,全都白说了。
季长青回来后,有他这座煞神在旁边守着,其他人也不敢往苏郁白身旁凑了。
席间,大家轮流给两位主角敬酒,一顿饭吃了有一个时辰。
云宫羽来者不拒,酒量极好,喝倒了一堆人也只是在酒气的影响下眼角泛红,抬眼看到季长青拉着苏郁白准备走人,面无表情地推开众人也跟了过来。
“你想做什么?”季长青挡在苏郁白身前,面色不善地对他发难。
酒精多多少少还是产生了一些影响,云宫羽面上静了静,皱眉打量着两人,语气认真道:“他不是你可以随便玩弄的人,世子最好及时止损。”
季长青:“??”
若不是有意在青年面前克制脾气,他真想给云宫羽一脚,当即恶声恶气地给人扣起帽子。
“想不到状元郎表面看上去风光霁月,是个正人君子,心裏却在想这些下流之事。我们之间自有真情实意,容不得外人随便插足,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季长青怒气冲冲拉着人就走,想到方才吹嘘的那些两情相悦的话,心中不免有些心虚,悄悄打量着苏郁白神色。
见他并无异样,胆子也大了起来,将人抱进角落不满地小声叨叨:“你方才为什么要对他们笑得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