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这些事明天再说。”我提议着。
芬妹的外婆死活不肯去那间屋子住,只好我去了薛皓月房间,芬妹的外婆去了非微房间里。
可能非微嫌弃老人身上的味,芬妹外婆一进去,她便吵着说要出来活动活动。
也对,作为鬼,本就该晚上活动。
“最终还得我来收留你啊?”
我发现他房间门并没有锁,所以推门而进。这一进便听到他那带着调戏的声音。
“大半夜不睡觉,你坐那儿干嘛?”看着他正坐在凳子上,便奇怪的问。
他故作流氓,色眯眯的盯着我道:“我这不是在等你嘛!”
“你这是故意没去客厅的吧?”他肯定知道为何会有那声音,所以,他干脆不去客厅,我才好自投罗网来他这,真想说他一句不要脸,但又似乎是我主动来找他的。
他没所谓的摊摊手,不否认也不认可,只是撇了一眼那床,再是看着我说:“你先休息吧,被窝都给你暖了,多贴心。”
说完还对着我挤了一个放电眼,我去,这不是传说阴间无所不能的阴界之王吗?要不要那么流氓?
没去管他,直接上了床休息,而他则坐在一旁,这一坐就是一晚,凌晨时,迷迷糊糊看他捂着胸口正趴在桌上,样子有点狼狈,但我实在太困没法睁眼,我并没有起床去关心他。
直到第二天早上问他是不是病情发作,他只是淡淡的笑着告诉我:“只不过是在想事情罢了。”
想事情至于捂着胸口?
第二天一大早,客厅便多了一个客人,听说是帮二伯建房子的“匠工”,在我们那帮人建房的匠工可不单单只会动土建房子,最重要的还得会看风水,懂时机。
二伯母着着急急的问着:“黄老匠,我家这新房刚建的时候你说你看过风水,看过时机,怎么每天晚上都有动静,感觉像是有脏东西。”
黄老匠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四周,轻轻咳了一声,辩解着:“当初我帮你看了这风水这风水确实没问题,可关键是你家里后来死了人,那自然就不一样了,逆转了你全家的运气。”
二伯一听,神色一变,着急了,感情是他这新房子还真是有小鬼不成?
“那依您的意思是该怎么处理?”
黄老匠喝了一口茶,不急不慢的说:“如果想要我重新帮你看房子,捉小鬼,这费用可得…”
他们正在那边商量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而我在这边却琢磨着,怎么感觉越看这个匠工越像个骗子。
“你们农村建房都很在意讲究这些吗?”我身边的薛皓月问我。
我听后,点点头,确实,在农村每家每户都很在意这些,动土之前都要请匠工,而请来的匠工也是一条龙服务,包括动土,建房,装修,家具摆设等等。
“看来阳间的人民币很好赚。”
我嫌弃的撇了他一眼,那也得懂这行才行,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做匠工的。
就在这时,非夜和非微两人急冲冲的跑来,非夜气喘吁吁的说道:“不好了,我们在整个村都找了,就是没有嫂子说的梁葛粉,村民都说了,被一个年轻老板买走了,还出了大手笔。”
我和薛皓月相视看了一眼,看来还得求二伯母他们,毕竟他们是农村人,应该知道哪里还有梁葛粉才对。
顾客能买走一个村的梁葛粉,不可能买走整个世界的梁葛粉。
我走到那位匠工面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他被我盯的很不舒服。
“你你…你是干嘛的?”他结巴的问。如果不是心虚,他为何说话那么结巴。
我反笑着,很直接的问着:“我怎么越看你越觉得你不靠谱?”
匠工脸色一沉,生气的说着:“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这房子确实有问题,不过既然你们觉得我不靠谱,那你们就去找靠谱的去吧。”
匠工笃定二伯他们肯定会留他,所以很是骄傲的抬着下巴说话。
果然,二伯和二伯母一听,脸色大变新房果真有脏东西,那还得了?
二伯忙挽留着匠工,忙说着好话。“小姑娘不懂事。说话不好听,别介意,别介意。”
“天天,你不知道,这黄老匠是十里八村都比较厉害的,他要是不靠谱就没人靠谱了。”二伯母把我拉在一旁指责着。
这时,薛皓月走到楼梯边上,手指着楼梯说道:“非夜,去把第七个楼梯上的第七块砖弄下来。”
“好嘞~”非夜便拿着工具忙活着。
二伯母和二伯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碍于薛皓月有钱,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倒是黄老匠,脸色阴沉的很。
没一会功夫,非夜便凿出了那个砖,薛皓月继续吩咐着:“手伸进去,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好嘞~”非夜听话的手伸了进去,只是拿出来的东西有点吓人,是一个人腿骨头。
“啊…”
二伯母和二伯两人同时尖叫着。
而我终于懂这位黄老匠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看着此时脸色不自然的黄老匠,讽刺的说着:“二伯母说的没错,黄老匠果然是十里八村最厉害的。”
“那…那是自然!”黄老匠由于事情败露而心虚,说话一直都结巴,甚至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黄老匠,我看楼梯里那骨头是你故意放心进去的吧,你算准了我二伯他们准会回头找你,好让你赚那个红包钱吧,如果我没记错,咱们村,匠工的红包最低也得是两千打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