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邬衾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懒洋洋道:“夸吧。”
江免:“现在?”
“不然?”
这……昧着良心夸不出来。
邬衾危险的眯了眯眼,“怎么,想不出来?”
江免咬了一口红薯干,忘了咀嚼,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夸他,没注意看路,一个熊孩子横冲直撞的朝他冲了过来。
要不是邬衾及时搂住他将他拽到一旁,他肯定会被这熊孩子撞摔倒。
熊孩子差点撞了人不仅不道歉,反而还盯上了江免手里的红薯干。
他也不说要,直接上手抢。
江免抬手躲过,皱眉盯着他,“不问自取视为偷,你要当贼?”
“贱.货,你才是贼!赶紧把红薯干给我!”熊孩子身高不够,抢不到就急了,边骂边抬脚想踹江免。
没踹到后更嚣张了。
邬衾眸色骤沉,只一瞬又笑得如沐春风,“柱子,抢来的有什么意思,午后货郎会来村里,到时候你去跟他买。”
柱子:“我没钱,你给我钱。”
邬衾咳了几声,给了他两个铜板,“我也只有这点。”
柱子只得了两个铜板不甘心,又惦记上江免,只是他刚与江免对视上,就被他眼里的狠戾吓得撒腿就跑。
跑前,他好像听到了身后有人在说货郎会卖饴糖。
饴糖?!
柱子眼睛一亮,飞快跑回家。
等熊孩子跑走了,江免不解的望向邬衾,“你为什么要给他钱?”
邬衾轻笑,“打发他走。”
“那……”
邬衾把身体的重量靠在他身上,慵懒道:“柱子喜欢偷东西,尤其喜欢偷他奶的钱。”
江免先是皱了下眉,而后又舒展开来,“你的意思是他会回家偷他奶的钱?”
“嗯,他奶也爱占小便宜,昨天来家里还顺了块胰子。”
啧。
上梁不正下梁歪。
江免对柱子和他奶的印象特别不好。
邬衾仔细嗅着江免身上的清香,嗓音嘶哑道:“听娘说,柱子他奶昨儿个才去她大女儿家闹了一回,得了一百文钱,这钱应当是给她的大孙子买纸和笔的。”
“柱子最喜欢吃饴糖,两个铜板的饴糖可不够他塞牙缝的,他去偷他奶的钱时,定会把一百文全偷了,然后花个干净,等他奶发现,这钱已经没了。”
“柱子他奶虽疼柱子,但更疼她的大孙子,钱没了,买不了纸和笔,耽搁了她大孙子的学业,柱子今晚肯定得挨揍,而且还不轻。”
闻言,江免总算明白他提到饴糖的原因了。
这小秀才是暗戳戳的损啊。
所以,还是不得罪他的好,不然挨揍了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江免看着他,“你会揍我吗?”
邬衾狭长的眼眸微眯,笑吟吟道:“想什么呢,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秀才而已。”
呸。
老子信了你的邪,糟老头子坏的很。
邬衾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了,邬父就让他安心看书,好准备考举人。
举人有做官的资格,若邬衾真做官了,那到时候会不会纳妾什么的?
想到这个问题,江免的拳头开始ying了。
邬衾这个人满肚子坏水,又爱满嘴跑火车,江免压根儿就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再者,他俩还未互通情愫,鬼知道到时候他中举了会不会做一些渣男的事情。
若他继续考,又考得好有殿试的机会,到时候被皇帝看中把公主赐给他,那自己多亏?
大半夜的,江免越想越气,越气越睡不着,他索性坐起身,给了身旁刚睡着的小秀才一个大比兜。
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小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