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冬天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抬起一点头,惊疑的目光在黑暗中撞上他深沉的视线。
我什么?
权煊赫微微向前倾身,属于他特有的气息瞬间更加清淅地笼罩过来。
“你不断挑动智敏的情绪,让她不安,让她烦躁甚至在电话里精准地‘偶遇’,用尽方法挤进我们原本的行程”
他的语速不疾不徐,每一个字都象冰珠砸在金冬天的心上。
“现在,又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走错房间是个可笑的借口。
金冬天的脸颊再次烧了起来,比刚才被他误拥入怀时更加滚烫。
那是一种被完全看透的羞耻和恐慌。
权煊赫的目光锐利如刀。
“我很好奇,你告诉我,你的‘好奇’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是单纯看不得智敏开心,见不得我们相处?还是说”
他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危险的探究意味。
“你对我的那些话里话外的撩拨,你做的所有让智敏感到不舒服的事情仅仅是出于你对她的关心?”
“还是你也有别的想法?”
轰的一声,金冬天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象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本就混乱的心湖里激起了滔天巨浪。
这是最尖锐、最内核的质问。
金冬天彻底慌了。
身体瞬间绷得死紧,喉咙干涩,想挤出点声音,却只能发出一点无意义的气音。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金冬天虽然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故意的意思,心里或许也有对权煊赫存着隐隐多馀的想法。
但那甚至是连生根发苗都没有来得及。
就象是人偶尔在幻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一样,并不代表真的就有浓厚的感情和冲动!
金冬天的目光开始慌乱地四处游移,从权煊赫审视的面容瞥向漆黑的墙壁,又仓皇地落在地板的微光上,就是不敢再与他对视。
不管是哪种想法,他都被权煊赫猜的透彻,这她该怎么回答,简直是无地自容。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只剩下权煊赫那充满压迫感的视线,和金冬天无处遁形的仓皇失措。
月光通过窗帘的缝隙,在她煞白的侧脸上投下一条晃动的光带,清淅地映照出那份被彻底撕碎伪装后的惊惶无措。
权煊赫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感觉自己象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所有挣扎都显得徒劳。
就在这时,权煊赫的声音再次响起。
“旼炡啊。”金冬天象是被这声呼唤刺了一下,身体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看着我。”
金冬天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抗拒的力量拉扯着她,但身体似乎有自己的意志,被那不容抗拒的声音牵引着,一寸寸、极其艰难地抬起了沉重的头颅。
她的目光怯怯地、带着尚未褪尽的惊惶和残馀的湿意。
权煊赫的视线牢牢锁住她涣散后又勉强聚焦的瞳孔,那双显得懵懂纯净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无处遁形的脆弱。
“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想要知道你心里到底的想法是什么。”
金冬天深吸一口气,艰难地挤出几个支离破碎的词。
“我”
“没有想得那么清楚”
虽然回答的含糊,但这确实是金冬天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承认自己的行为源于不清楚的情绪驱动,一种未经深思熟虑的冲动。
这么长时间过去,她最初的动机经过了这么漫长的时间过去,怎么还会记得那么清楚?
但是她每一次看到柳智敏吃瘪,而权煊赫又在她面前表现出对自己的偏向后,总是在心中会有得意的畅快感觉。
她是有心思了一些,但对自己的行为真的没有足够清淅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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