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冬天要是真的清楚并且能完美掩饰自己的小巧思,也不会频频在镜头前被扒到疑似巧思细节。
“没有想清楚?”权煊赫重复着她的话,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近乎刻意的审视。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那股强烈的存在感瞬间放大了数倍,无形的压力像潮水般将金冬天层层包裹。
“所以,你连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的动机都不清楚吗?”
“我”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浓得化不开的迷茫,细微如同蚊蚋。
“不甘心?”权煊赫的眉头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这个词比他预想的要真实。
妒忌的变种?
金冬天深深地埋下了头,脖颈弯出一道脆弱无助的弧线。
几缕散乱的发丝垂落下来,沾着不知道何时冒出来的细密冷汗,贴在她潮红的脸颊和纤细的脖颈上。
“看到欧尼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开心”她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断断续续的话语,声音含混不清。
“为什么那么喜欢她?”
短短两句话,虽然前后联系不大,并且是断断续续的,但是权煊赫倒是在瞬间明白了金冬天的想法。
权煊赫的眼神微微一凝,这句话透露的信息超出了他的预判。
掺杂着金冬天与柳智敏之间更复杂的姐妹情感纠葛?
因队友间情感倾斜而产生的失落与不满?
“还有”金冬天的声音更低了,混杂着难以言喻的羞耻和一丝被逼至绝境后破罐子破摔的混乱。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也”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但停顿的话语后面所包含的意蕴让权煊赫这个时候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些行为到底有没有喜欢权煊赫的成分存在。
这点权煊赫也不清楚,他甚至看着眼前这般姿态的金冬天觉得她自己也不是非常清楚。
不知道三个字后,那显而易见的空白,象一个巨大的、充满禁忌诱惑的旋涡,在两人之间无声旋转。
权煊赫的目光变得越发幽深,静静地锁在眼前这个把头埋到最低点、身体微微发颤的少女身上。
姣洁的月光不知何时移动了位置,原本照亮金冬天侧脸的光带滑落到权煊赫倚靠的床头,如同舞台上追光的主演悄然换了位置。
明亮的光束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和此刻异常深邃的眼眸,而金冬天则彻底隐没在更浓郁的阴影里,象一个无处可逃的、等待审判的影子。
她蜷缩在那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象一只暴露在猎食者面前的小兽。
权煊赫的目光在金冬天的身影上停留了许久。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寂静,只有两人或深或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金冬天在等着权煊赫的审判,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氛围就走到了现在这个程度。
“旼炡啊”他再度开口时,声音放得极低,带着温和。
“别想了。”
金冬天几乎是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抬起埋在膝盖间的头,沾着湿气的睫毛抬起,怯生生地望向权煊赫。
那双总是带着懵懂或算计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片被水光浸润过的茫然。
“今晚发生的一切”权煊赫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都太混乱了,是我不对,不该那样问你。”
他主动承担了一部分责任,模糊了“误抱”和“拷问”的界限,给金冬天递下台阶。
怎么还能将这个小女生给逼的走投无路了呢。
“没有不是”金冬天的声音细如蚊呐,带着浓重的鼻音,却不再是先前那种被逼到角落的崩溃感,而是一种被赦免后的仓促否认和不知所措。
权煊赫没有反驳她苍白的辩解,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好了,”他的声音恢复了些许平日里惯有的温和。
“现在什么都别想了。”
他侧过头,目光看向金冬天低垂的侧脸。
“智敏应该睡熟了。”他陈述着,也象是在提醒。
“你也该回去了。”
金冬天捏着被角的手指又紧了几分,她微微点了点头,动作细微得几乎不可见。
她太想逃离这里了,被权煊赫拷打并不是个好受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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