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数息过后,秦王嬴连看向面前的太子嬴渠梁说道:“公孙鞅如今是你的属官,以后他也会是你的臣子,如何安排自然由你。”
“那申不害此人又如何呢?”
听到父王嬴连又问起申不害,太子嬴渠梁当即说道:“渠梁以为,此人才能不下公孙鞅。”
“虽然此人在律法之上的见识较之公孙鞅差了一筹,但是其在人员处置之上的能力可谓超绝。”
“原本我太子府属官职权有些不明、归属也有些不清,但在此人的安排之下,不仅职权清晰,而且各自办事的效率也快了不止一筹。”
“若是再多磨炼几年,渠梁以为他会是我大秦御史大夫的最佳人选。”
“御史大夫吗?倒也合适。”听到对面的太子嬴渠梁对于申不害的安排,秦王嬴连这次却是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秦王嬴连有些感慨地说道:“若是甘龙人在咸阳的话,将此人交于他调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惜啊,如今秦渠就快要完工,作为此事重要参与人员的他,不久之前自请前往栎阳督工。要不然……”
说到这里,回想起一月之前甘龙向自己辞别之时的神情,秦王嬴连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痛了起来。
又想到数日之前栎阳令传来甘龙身体似乎有恙,自己连忙派出宫中医官前往栎阳探病这件事,秦王嬴连的视线一下子注视在了眼前的嬴渠梁身上。
“这些日子以来,前往栎阳的宫中医官可有消息传回?”
“不曾。”
就在太子嬴渠梁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之际,大殿之外忽然传来了一阵似乎有些慌张的声音。
“王上,太子,栎阳有急报送到。”
听到殿门处传来的这一道禀报声,太子嬴渠梁迅速起身,几步之间便已经来到了那名宫人身前。
迅速从此人手中取过那一份帛书,太子嬴渠梁连忙看了起来,可是那上面的内容却让他立时心中一震。
“栎阳君病体沉重,恐时日无多。”
当从太子嬴渠梁手中取过这份帛书粗粗看过之后,秦王嬴连脸上先是闪过了一丝难以相信的神情,然后便是满脸的焦急之色。
“快去备车……”
“不,备马,寡人要即刻赶去栎阳。”
“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