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秦眼中的光一定唇角几乎瞬间扬了起来。
花崇当然注意到了却收敛心思话归正题“重案组处理不了这么多案子既然刀上的血不属于尹子乔那李立文和割喉案的关系就有限。一会儿跟曹瀚说一声让他分点人手继续查肖潮刚失踪案我们这边盯割喉案。”
大麻属于毒品而涉及毒品的案子由缉毒支队负责。洛安区酒吧街涉毒的消息花崇已经第一时间报告给陈争陈争又与缉毒支队队长紧急沟通。缉毒支队迅速出击以最快速度控制了十几名重要贩毒分子。
不过这算不上大规模的缉毒行动查缴的毒品仅有数量不多的大麻、***没有高纯度**、***之类极难戒断的毒品。
洛城并非毒品泛滥的城市上一次市规模的打黑行动伴随着缉毒行动**这一条线被彻底打掉。这几年洛城的缉毒工作做得不错但漏网之鱼仍旧存在。
“金盛”酒吧的老板樊斌就是其中之一。
在被带到花崇面前之前樊斌就已经交待了与同省大麻制销团伙合作的经过供出了不少躲藏在小城市的贩毒者。
在大麻供销链条上他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单位贩卖大麻也不是他的主业。
顺道发财却把自己“顺”进了警察局。
坐在审讯椅上樊斌垂头丧气如同遭受了一场巨大的挫败。
“这个人在你手上‘拿’了多少次大麻?”花崇将尹子乔的照片放在桌上冷厉地看着樊斌。
对贩毒的人他向来没有好脸色不管对方贩的是相对不易成瘾的大麻还是毒品之王***。每一年都有很多缉毒警察倒在禁毒前线他没有参与过缉毒行动却明白缉毒不比反恐轻松牺牲的缉毒警察也不比反恐特警少。
而正是这些毒贩和吸毒者让无数个家庭变得不再完整。
死去的人是英雄是烈士他们得到的是功勋留给家人的却是遗憾。
“没多少次。他是‘螃蟹’介绍来的今年才从我这里拿货。”樊斌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我做夜店生意偶尔卖点‘药丸’只有熟悉的人介绍才会给大麻不多我也怕出事。这回被逮住我没有话说我做的我认了该判多少年该收缴多少财产我都认。不过杀这个人的不是我他买大麻的钱‘螃蟹’都结清了我和他就见过几回没过节没金钱纠纷我要对他动手那纯粹是没事找事。”
花崇观察着面前的中年发福男人心中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樊斌显然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那颓丧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撒谎的样子。
那到底是谁杀了尹子乔?
“‘螃蟹’害我。”樊斌突然木然地笑起来“给我说什么可以诈这小子一笔我他妈就不该听他的个小畜生!”
花崇索性问:“那你认为庞谷友有可能对尹子乔动手吗?”
“啧他害我但我懒得编排他。”樊斌说:“杀人?不可能他没那个胆子也没有必要。”
此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曹瀚探进半个身子“花队儿尹子乔的家人来了唷。”
说是不愿意被打搅尹子乔的母亲周丽娟还是从另一座城市赶来了陪伴她的是她的丈夫祁俊。
“我只是来给他办理后事。”周丽娟的神色不见太多悲伤眼中流露的责任似乎多于亲情“他没有别的亲人我和他也多年没有联系了不过我想应该送他最后一程也算尽最后一次身为母亲的职责。”
祁俊问:“我们能领走子乔的遗体吗?”
花崇摇头“抱歉命案还没有侦破。”
周丽娟皱眉“案子没有侦破和我们给他办理后事有什么冲突?我有自己的生活不能一直在洛城等着啊。”
花崇反问:“你不想知道谁是杀害你儿子的凶手吗?”
警室里安静了几秒钟周丽娟苦笑“我只是生了他基本上没有养过他。我对他没有感情同样他也不认我这个母亲……不不仅是不认他大概老早就在诅咒我去死了吧。”
“丽娟别这么说。”祁俊拍了拍妻子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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