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注意到周丽娟虽然说得淡定但肩膀正在轻轻颤抖。
柳至秦向花崇递了个眼色然后将祁俊引去休息室。
与同龄的妇女相比周丽娟保养得好一些看上去比较有气质。她低头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是想从我这里了解尹子乔的事吗?”
花崇说:“如果你知道的话。”
周丽娟小幅度地摇头“我不了解他。我和他父亲的婚姻是一场灾难说得难听一些他父亲去得早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他不像我一举一动都像那个男人暴戾又懦弱和怪物没什么分别。”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与他一同生活?”
“十几年前吧差不多是他小学念到高年级的时候。他看不惯我我也不想看到他索性分开生活。之后我认识了现在的丈夫搬到现在定居的城市。”
“那他在学校发生的事……”
“我不知道。我没有给他开过家长会。在他16岁之前我每半年给他汇一次生活费、学费。”周丽娟说话时理着鬓发“他16岁生日那天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叫我别再给他汇钱他嫌脏。从此我没有再给他汇过一分钱。也是从那时起我们没有再联系过。”
七年时间足够让不睦的亲人成为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但花崇却突然想到了黄才华。这个独自在洛城开货车讨生活的男人虽然每年只回老家一次却记得每月给母亲汇钱。
汇钱?
花崇眼神一深。
“黄才华放下手里的活儿将货车临时停在货运停车场是为了给母亲汇生活费?”送走周丽娟和祁俊之后柳至秦端着咖啡英气锋利的眉微拧“他平时是几号往家里汇钱?”
“月底。”花崇翻着曲值打来的账单记录“这个月还没有汇。”
“那这倒是有可能。”柳至秦拿过账单一眼扫过“他汇款的时间最早21号最晚29号跨度比较大。他失踪那天是25号不算晚。他在急什么?急到放下工作去汇款?他母亲近期并没有给他打过电话能够排除急需用钱的可能。”
“那他希望在这一天让她母亲收到钱呢?”花崇说。
“这一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柳至秦喝了一口咖啡发现忘了加糖连忙放下眼睛却是一亮“虚鹿山那个案子我们在红房子遇到邹鸣。他在自己已是嫌疑人的情况下冒险去红房子只因当天是他哥的农历生日。”
花崇立即给曲值打电话却被告知黄才华母亲的生日在3月。
“看来是我想岔了。”花崇拿着手机戳了戳自己额角语气有几分疲惫“最近案子太多黄才华尹子乔李立文现在又来个失踪半年的肖潮刚。我这儿有点不够用了。”
柳至秦将手捂在嘴边看上去像呵了一口气。
花崇问:“手指又不舒服了?我瞧瞧。”
“没有。”柳至秦放开手走到花崇坐着的靠椅后被呵热的食指和中指突然贴在花崇的太阳穴上。
花崇僵住了连目光都有了一刹那的凝固。
同样的事在洛观村的时候他差一点就对柳至秦做了。那时候柳至秦说想案子想得头疼他的手已经本能地抬了起来后来还是觉得不妥收了回去。
而现在柳至秦正按揉着他的太阳穴似乎一点都不觉得不妥。
太阳穴很热也不知道是柳至秦指尖的温度还是自己心尖阵阵发痒带来的温度。
“小……”他正想说话忽听柳至秦叫了他的名字。
“花队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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