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话让霍祁暄身形一震,警惕地抬头扫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人,吓退了女人温柔的目光,直直对上男人审视的目光。
徐柔,就是现在霍祁暄面前的女人,被霍祁暄这突然射来的带着凌厉的目光吓得错开了目光。这熟悉的带着冰冷的目光,这熟悉的带着防备的脸庞,让她突然想到十几年前,那个已经离她远去的孩子。一阵揪心的疼痛苦涩在胸腔蔓延,徐柔捂着胸口皱眉忍耐。
“柔儿!”旁边的男子赶紧扶住,转头叫来随从去请大夫,用转头严厉地瞪了霍祁暄一眼,吩咐旁边的人,把霍祁暄绑了一起带走。
可恶!这又是何方神圣?!
霍祁暄小小地身躯灵活地躲避着四面八方围上来的众人。人倒是不多,只是若是普通奴仆,霍祁暄肯定能轻易躲过。不过从他们一开始围上来,霍祁暄就发现,他们都是有功夫在身,而且都不弱。虽比不得霍凉瑾带来的玄衣卫,但是明显比官兵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而且,由于霍祁暄完全不知道对方底细,他也不想向对方亮全牌,因此故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这样即使被抓住,还是有转圜的余地。
“防风三十钱、黄芪六十钱、白术六十钱……”眼看着霍祁暄已经被这些训练有素的奴仆制住的时候,霍祁暄突然喊出了一个药方。
几个押着他的人顿了一下,然后见中年男人没有表示,就继续手上的动作,准备将他绑起来。
“等着你的小厮找来大夫,大夫开好药方再回去抓药熬药,你怀里的女人早就断气了,要是想她好好的,最好按照我的药方去抓药。”霍祁暄这回真的是有些怕了,从这些人按在他肩头的力气,他能感受到他跟押着他的这些人力量的悬殊。所以,他要想办法自救。
中年男人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的手下抓住动弹不得的小孩,大约也就四五岁的样子。
“头晕耳鸣,失眠多梦,健忘,腰膝酸软,性欲亢奋,遗精,女子经少或闭经,或崩漏,形体消瘦,咽干口燥,潮热,五心烦热,盗汗,颧红,舌红少苔或无苔,脉细数……”霍祁暄看男人皱着眉望向自己的模样,就知道他这是不相信自己这个小孩,于是情急之下,他灵机一动,喊出了他判断出这女人平日里应有的病症。
“李南,记下他说的方子,去抓药!”中年男人听了霍祁暄的话一惊,惊诧地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个小孩居然是面露沉稳,眼里丝毫不见慌乱畏惧,一愣之后朝身后吩咐道。
“是!”中年男人身后的李南低头,藏下了眼里的惊诧。
“先生不打算让他们放开祁暄吗?”霍祁暄盯着中年男人,一字一字地说道。
中年男人并没有接话,而是一直目光深深地看着小小年纪却严眉肃目,气势凌然的霍祁暄,眼里带着审视和说不出的复杂。
“待你背的药方管用,再放你不迟。况且爷的夫人病情突然恶化,也是因你冲撞所致。”中年男人好半天后才开口。
霍祁暄都快气笑了,“先生怕是忘了,是您夫人自己突然难受,跟祁暄这一稚童何干?先生随便找人评评理便有了结果!”
夫人?霍祁暄突然想到刚刚这个女人说他像“阿瑾”,这个“阿瑾”是谁?难道是那个男人?看来他们知道的可不少。
想到这,霍祁暄突然想要待在这两个人的身边。于是,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霍祁暄偷偷将手心里握着的东西塞回衣袖里。
“呵,伶牙俐齿!真是欠教训!”中年男人冷笑一声说道。
霍祁暄立即怒目瞪了过去,小嘴薄唇紧抿,忍了又忍,才把心里的火气忍了下去,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是要在他们这打听打听他和妹妹的身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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