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回一下头还来不及,这一年就不见了。”她码好字发过去。
劲和回复说:“世事本无常,唯是时间最永恒。”
她感慨:“时间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性。”
他回复:“可是,能使心乱了的只有自己的心魔。”
“是不是我太敏感了?”她问。
“从女孩到女人,敏感多疑是一个必经并且痛苦的过程。”他回复。
不问初因,不问始终。
依旧默契。
“我该怎么办?我觉得自己的心智还不够成熟,有时会胡思乱想,有时还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尤其是最近。”她发信息。
“心智成熟的人自然会包容你的不成熟,陪你一同成长。你要自信,这样才会给对方信心。这个世界万千大,要懂得珍惜。”
“你多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不要只顾着拼命工作,别让我担心。”她嘱咐。
“这句话同样送给你。”他回复。
夜,静得只剩下呼吸。
她想回闵家大宅,太空了。
最后兜了一圈,只能去了酒店。
自己究竟在闹什么?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她陷入了反思。
想回复信息过去,又觉得太夜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蹩脚却又很好的拖延的理由。
次日清早,他去敲她的门,如前夜般安静。
次日清早,她打开电话没有他的信息,也许是昨晚玩得太“累”了!
恋爱中的人们总是这样没有理智,或者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的他们都低估了这一次。
这一闹,无声地开始了冷战。
花,照送。
花,照收。
除此,再无其他。
她几日未回第五窟。
他索性又回了原来的家住。
没有预警,没有信号。
这是第一次。他们之间有了大部分情侣之间都可能闹的别扭。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忙碌占据了心里的那份牵挂,越是这样,越是放不下。
时间久了,做起事来,多多少少会看得见一点情绪的影子。
那天,陈恩华找孝和说工作。正事说完,聊起了家常,聊着聊着说到了家里孩子。
“哥哥倒是还好,可是女朋友轮着换就是不张罗结婚。妹妹最让她妈妈头疼。十六七岁,青春期还没过去,整天闹来闹去,想不明白她脑子里怎么就那么多歪理学说,跟她哥哥合着伙来敷衍我们两个老的。”全是无奈。
“孩子都是那样的,我那时候不也是这样么!过去就好了。”孝和安慰他。
陈恩华直摇头,无奈中又有一些幸福。
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和劲和。
想起自己也已经二十五六七,自己的“青春期”过去了吗?
他不理她,也许是忙,也许是生她气了。
刚好,沉静一下浮躁的心。
这一静,就是一周。
唯一的交集就是每日的那束按时到来的没有了黄玫瑰的红玫瑰。
申亮照旧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秘书室的文员也掌握了规律,楼下前台送来花束,先查看一下卡片上的留言姓氏,再决定去留。
同是红玫瑰,待遇天壤。
这天,一进办公室,秘书就送咖啡进来,并汇报日程安排。
那顿非吃不可的饭已经落实了,就在今晚。
孝和想了想,给俊佑去了电话,得了些建议。
这是,今年的最后一搏,希望为明年搏个头彩!只要项目书一签字通过,章一盖,这一年的考卷就可以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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