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爱妈咪吗?”沈牧今晚锲而不舍。
孝和有点要窒息,手臂有些发抖。
“很爱!”劲和说!他说了!粘连低沉磁性确定的声音。
孝和倒抽一口气,不敢动,心跳变得很快,十根手指也骤然变热发红。
沈牧并没有发觉,缠着孝和问:“那妈咪是不是也爱爸爸?”
她还沉浸在理所当然的震惊里,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沈牧。他的轮廓太像劲和,固执的神色如出一辙。
“妈咪!妈咪!”小沈不依不饶,“妈咪是不是也很爱爸爸?”
“爱!”她轻轻应声。这一轻轻好比春风化细雨。
“很爱吗?”沈牧追问。
她点头:“嗯。”眼底是温柔的笑。
劲和不着痕迹地收紧手臂。
她感觉到了。瞟他一眼,他也在看她。四目交睱,万语千言不抵。
沈牧左看看,右看看,右看看,左看看,扭着身子摇摆。
“如果你再不睡觉,明天起不来床去植物园我可是只带妈咪去了。”劲和说。
“打雷很恐怖,我不敢自己睡!”沈牧死死抓着孝和的袖子。
“小沈先生,你是个男人!”劲和说。
“我不敢!”沈牧刚才的兴奋都不见了,眼圈瞬间红了。
“劲和,外面好大雷,我不敢自己睡!”她微微仰头看着他,睁大眼睛。小时候她就是这样求收留的。
也许他可以以父亲之名拒绝沈牧,可,对孝和,他还是做不到。
也许她只是看着沈牧然后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随口说说,可,当他帮她盖好被子,她还是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三个人躺在床上。
沈牧左右拉着劲和与孝和,滚来滚去咯咯咯哈哈哈地笑,笑着笑着就没声音了,打横躺在床中间,窗外的雷声也惊不醒他那张幸福的脸。
她本来还想跟他商量京年求婚的事,可是,可是,她开不了口。
“婚礼的事,交给他办就行了,我会提醒他。”他说。
“劲和——”
“婚前财产要不要公正按你意思。我们这边需要宴请的宾客名单我会拟定出来,礼金怎么处理随便你。礼服和各种细节我来联系设计师。酒水饮料我会让本联系那边的酒庄。选哪种菜系你跟他商量,我来定厨师。其他的,京年安排好以后让他发邮件给我……”
“劲和——”
“排场差不多就行了,不要搞得像企业年会。”
“劲和——”
“嫁妆比照彩礼翻一倍。你还想要什么另加。”
“劲和——”
“你开心就好!”
她坐起来,借着地灯昏暗的光,滑落脸颊的眼泪闪着光。
沈牧蜷成一团缩在被子里。
劲和也坐起来,握着她的手臂,一拉,带进怀里……
“你太坏!”她攥着拳头捶打他的胸口。
“嗯,对不起是我太坏!对不起!”他用手抹着她的眼泪。
孝和抱着他,紧紧抱着,不住地抽泣。
“芽芽,我的小姑娘,乖了——”低低柔柔地哄着。
“你……真的……爱我吗?”她问。
“爱!”“很爱!”“非常爱!”连答三句。
他没有问她同样的问题,不舍又不忍。
只用脸颊和下巴贴着她的额头来回摩擦。
“为什么?”她哽咽着。
“不知道!”
“不!我是问为什么?”她有些生气,压着喉咙吼他。
劲和叹了口气,半天不语。
“我要你回答我!”
吻了吻她的额头:“芽芽,爱的定义和范畴太广阔宏观。你跟京年不过占着其中一种罢了,而我们俩之间何止那一种!我们俩之间实在太错综复杂,多到我们俩一起计算也算不过来到底有多少种爱,多深刻的爱。所以,我不得不说服自己让你简单的生活,才最快乐……”
眼泪决堤而来,死死攥着他的衣服也止不住颤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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