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从不敢妄想为妾,只求王爷能可怜奴婢将奴婢留在这府里。”碧玉又泪如雨下,抽抽噎噎起来。
他们这边纠缠不清,闹了好些时候,顺娘就怕会如此,早早便请了李家的人过来。
没一会儿,顺娘就带了李家的当家碧玉的夫婿李大员外过来,两人向楚雅行了礼。
楚雅看了李员外一眼,笑道:“员外来得正巧,碧玉体弱欲在府内多留几天,你说呢?”
碧玉一见李员外,哭得更起劲了,泪水像止不住似的沾湿面庞,看得人好不心疼。
李员外垂着眼,作了一揖道:“碧玉乃贵府佳人,叫她住在小人那小屋里也却是委屈她了,碧玉前段日子说不舒服想要到外头透透气,小人那些奴才们也是玩忽职守,竟将那样一个病着的大活人弄丢了,叫小人好找,所幸王爷府上救了碧玉,小人感激不尽!”
“既然人找着了,那不日员外就将她带回去吧。”顺娘道。
李员外点头称是,毕恭毕敬。
碧玉却哭道:“求王爷姑姑员外开恩,奴婢只想长住王府继续做个丫鬟。碧玉身份低贱,本也配不上富甲一方的李员外,还请员外赐给碧玉一纸休书做了这个了断!”
碧玉哭得双眼红肿,跪在地面上蜷缩成一团,怎么也不愿随李员外去了。
顺娘皱起了眉头,看向楚雅,楚雅表情不变,只问李员外:“碧玉是个忠心耿耿的丫头,但本王也是没想到她会再回来,这婚事叫员外为难了,不过碧玉再怎么也是员外的人了,员外说该如何?”
李员外闻言跪了下去,惶恐道:“碧玉是王爷金口赏赐给小人的,小人就算向天借了胆也不敢休了她,不过既然碧玉有心想在王府继续干,那便将她留下,只要她逢年过节抽空回家一趟就成,其他的任凭王爷做主。”
李员外心里头极其不安,景王府以往跟他做过几单生意打过点交道,两个月前周群大总管向他打听了他可有妻室,他今年三十出头,有过一门亲事,但妻子早年亡佚,后一直未娶,景王便开恩将身边的大丫鬟赐给了他,他新娶了一个美娇娘自是千恩万谢的,但没料到这个叫碧玉的女人万分不情愿。
说出去怕也没人相信,他们成亲两月未曾洞过房,碧玉自打嫁进李家那一天便和他分床而睡,他一个大男子见到娇妻如此心里也是不好受的,但碍着景王的面子也不好怎么样,况且他们成亲还没几天呢。他原想宽容她多日,没料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妇道人家竟私自逃了,从通州到京城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竟跋涉过来了。
李员外觉得此事丢人,又怕景王怪罪便把一切瞒了,偷偷命人去寻,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叫景王府先他一步找见了碧玉,这次王府来人,他可是捏了一把冷汗的。
好在景王不说什么,只把碧玉留下了,景王也怕他没了娇妻寂寞又给他派了几个府里的舞姬,李员外又跪倒在地连连谢恩。
碧玉终究还是留在了王府,楚瓷听闻消息之时正在后园里散步。
“哪个院?”
她自是猜到了碧玉会留下,因为她从碧玉的眼里见到了一种隐忍的欲望,关于权势关于野心,而碧玉也确实正朝着她的梦想努力。
没有一个女人会宁愿背负逃妻的骂名千里迢迢从一个地方来到另一个地方,饱经风桑跋涉归府。该出手时出手,该隐忍时隐忍,碧玉表面上的楚楚可怜正是她最好的伪装。
“拨去了西院,林管家那个地儿。”惠儿答。
“那隔得远了些。”楚瓷听了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朝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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