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但笑不语,又摸了摸她的长发让她睡了。
这一睡,楚瓷便睡了好几个时辰,等她醒来已是巳时了。
顺娘领着巧儿惠儿来伺候她起床洗漱。
楚瓷穿戴妥当,顺娘便道:“王妃,寿王妃来了,正在花厅坐着。”
楚瓷闻言一脸惊讶,继而欢喜道:“婉妹妹既然来了,想必已从绿袖病逝的伤心里走出来了。”
恰好云环进来,给她送上了一碗燕窝粥和几碟小点心,“王妃先用着,过一会儿便是午膳了。”
楚瓷抬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问:“王爷呢?”
“王爷一大早就出去处理事务了。”顺娘说,“听闻王爷手上那桩案子闹得厉害,咱们王爷和定王都过去了。”
楚瓷听了皱皱眉头,一是为了楚雅都没得休息,二是为了陶允良这事还没结束。
顺娘以为她担心王爷不得空,便宽慰道:“等忙过了这阵子就好了,王妃再忍忍。”
楚瓷笑笑,用过了粥便去花厅见赵婉。
赵婉端坐着,一面用茶一面和碧玉细细交谈着什么,面上一片和善,时不时露出笑容来。
楚瓷一过去便见着了碧玉,微微一怔。
“姐姐!”赵婉眼尖瞅到她,当下笑意盈盈起身执了她的手,“姐姐来的正好,碧玉正和我讲一些戏曲呢。”
“戏曲?”楚瓷挑眉,看向碧玉。
碧玉不慌不忙向她福身,抬了头笑道:“寿王妃言重了,奴婢也只是道听途说,不算什么。”
“碧玉谦虚了,像你这样饱经诗书的丫头我还是头一回见着。”赵婉毫不吝啬地当着楚瓷的面夸她,“姐姐,碧玉有心,又有才干,妹妹斗胆说一句,放她在西院里干粗活着实委屈了。”
楚瓷听了点点头,不说什么,顺娘挥挥手叫碧玉先下去了。
赵婉见碧玉出去了,又转头看了看楚瓷的脸色,见她仍旧笑着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满来,便又放了心道:“碧玉原先是二哥身边的大丫鬟,想必能做大丫鬟,定是不止心细那般简单。依妹妹看,姐姐不如将她放到自个儿的身边,以后有什么事也好有一个人说话。”
赵婉突然对碧玉表现出了极大的喜爱来,令楚瓷颇有些吃惊,便问道:“妹妹听碧玉都说了些什么,可否跟姐姐说说?”
“是这样的,再过半月便是我那祖母的七十大寿,老祖宗年纪大了爱看戏,上回我娘家便遣人送了消息,让我回门贺寿之时给老祖宗点几个戏曲,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可一说起这个戏啊,想必姐姐也是头疼,不知老祖宗喜欢哪样的戏文。”
赵婉的祖母姓刘,封号“国太夫人”,是赵皇后的嫡亲母亲,自是尊贵不已,因而她大寿,必是准备铺张奢华,不放过一个细节的。
“像老国太这样的祖宗,必是喜爱一些热闹的戏文的。”楚瓷也知道他们非比常人的荣华国公府的太夫人,一边说一边请赵婉归了坐。
巧儿惠儿上了茶,退至一旁。
赵婉说:“姐姐说的是,老祖宗喜欢热闹的戏文,但往往太闹了,小辈们却是觉得无趣的。”
“这没法,刘国太生辰,自然是按照她老人家的喜好来,即便是小辈过生请戏班子唱戏,小辈也要挑几出适合老人家的戏。”
“姐姐说的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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