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在飞驰的马车上站了起来,攀住马车窄窄的斜边往后眺望确认并无追兵后这才稍微安心了一点,坐回驾驶席上开始絮絮叨叨。“暴露了吗?”
“没有。”我认真想了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别提那个断了肋骨又被我捅了腿的猥琐死胖子和他那群草包喽啰了,“大人你呢?”
“明知故问。”
他顿顿,夜色中辨别不了颜色的眸子射出匕首的锋芒。
我一本正经执着缰绳假装知道回总部的路怎么走。
“笨蛋!继续这条路你走远了!”极短的缄默后,他不耐烦夺过控马的缰绳把我挤到一边,随即马车一斜往另一条路上拐去。
抛开手里烫手山芋的我迫不及待缩到一边,到了这时,我才真正有机会静下来好好打量g。
平心而论,这样的男人容易令人着迷。
罕见的发色引人註目倒不如说是一种的独特的身份标示,脾气尚在可控范围之内,刚才我临时借用的佩枪被保养得极其精细,沈甸甸的直感说明主人另一方面也是个出奇稳重的角色。
蔓延左脸的火焰纹身让人移不开目光,仿佛随时跳跃着倾城焚烧的颜色,不拘泥世人眼光的大胆无畏。
在初来乍到本应畏手畏脚的境况下,我竟笑了。
意识到我莫名其妙的轻笑,g显然很不快。他抽打马匹,同时皱紧了眉头往我的方向斜睥。
一方面打散他的排斥心,修长的手臂往前轻移,我慢慢从驾驶座撑起半个身子。破碎的肩口衣料下滑,手臂胸口的皮肤凉气袭人,好像索求温度似地我的手绕过g的脖颈伸向他衬衫里衬。
施加力道将他往我面前一揽,男人的喉结上下动动,挤出个急促的“唔”音。得寸进尺,微阖双眼将温湿的气息倾吐于他靠近耳垂的颈部皮肤,他的眼里倒映出我仓促的意乱情迷,“大人你还好吧,时间地点也不错,要不要就地试一发?”
在我可以预想的结果里,他敏捷地钳住我的肩胛骨,锁住我的手腕将我重重往一边一掷,力道之大差点扭断我的腕骨。
g恼羞成怒盯着我,眼里翻滚着大片汹涌波涛。
这么说,原来的“我”应该再矜持一点?
好的记住了,我的视线自然地下移。
“哦大人,我只是想提醒你……”清清嗓子一副秉公办事的口吻,我严肃抬手指,“你拉链没拉。”
g浑身抽搐了一下立马背过身,一番手忙脚乱。
结论三:我的上司真纯情。
穿越一片小森林,随后豁然开朗,最后一层树影的掩映下,前方似乎有城堡一样的建筑,星星点点点着灯。马车早已放慢了速度,在走到森林边缘时我听到了周围传出机械上膛的咔嚓声,习惯性把手后移握住了刀柄,警觉地半蹲而起。
g瞄了我一眼,从衣服内侧口袋里摸出个什么戴到右手上,在我差点暗示他註意四周时,他的手上出现了一簇小小的红色火焰。
是戒指,火焰从他右手中指的戒面上涌出,照亮了他的脸。
周围一阵窸窣,看来是见势解除了警备。
“g大人!放下枪!”“……大人您遇袭了吗,脸色很不好!?”
我望着他,“是啊大人你那还疼吗,真的不需要检查一下?”
“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g刮我一眼,我自讨没趣偃旗息鼓。他熄灭了火焰,环视一圈,“乔托在总部?”
“一世他,接到紧急线报就急匆匆去城中了。”树底阴影下传出男人的沈闷嗓音。
“嘁,他又擅自出去。护卫呢,安排了吗?”
他的口气像结冰一般绷紧,我听得出他的不满里充满了怒意。
“大人,”负责守护这里的属下思考了一会,尾音颤抖地说出了原因,“……第五名受害者出现了。”
g身体一僵。
“阿诺德先生在傍晚已到达巴勒莫,据报直接就赶往了抛尸现场。”
他焦躁地把手里的缰绳揪作一团,随后很快把脸转向了我,“你回总部待命,我去和乔托会合。”
我楞楞盯了他几秒,“现场很危险?”
“危险。”g不解我这么问的意思,为了尽快摆脱他只好老实回答。
“够血腥吗?”
他的耐性都快没了,“我想是的。”
“那就一起去咯,说不定还能和我今天得到的情报联系起来你说呢?”
紧缩的眉头让整张脸透着比事件本身更凝重的窒息感,我眼神灼灼地固执和他对视。言语不明的坚持无人能点透,他思忖片刻,没有给我任何清楚同意或者驳回的答覆。
随后,这个就如同火焰一样捉摸不透、无法禁锢的男人,扯直马缰调转马车的方向,一言不发忽视了背后守卫的呼喊,向我们来时的路策马而去。
那一刻,我因为兴奋紧紧将指甲嵌入了马车坐板的木料里。
这个新的时代拉开它沈重的混沌幕布,我的故事从这里开始完全逆转。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