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料之内那边噤声了。
“如果你不能以艺术的眼光看待女人的裸体就请借过快点走吧……”
想着他走了我才能顺利回房间就不由得加快了口气,话还没说完一件衬衫就飞快从g的方向滑到我脚侧,刚好停在了手可以够到的范围。
我有点发懵,呆呆看了那团衣物十多秒才想起该确认g是不是独自离开了,或者每个深夜都会有一些人萌发做好事的兴致。
但总觉得有种,被施舍被救济的既视感,我更没敢接那件衣服。
“……穿上,回房间。”g还在拐角那边,他声音沈闷像感冒鼻塞,“别被看见,成何体统。”
真啰嗦。
我赌气似烦躁地一伸手把地上的衣服拖了过来,拧着两肩抖开。衣服是男士中等型号,对我来说还是稍宽松了一点,不过正好可以把下身遮挡一下。
我快速穿好系整纽扣,伸直左手比了比长度,袖口部分反常地烂得脱出了线头,却又不是穿着时间过长造成的磨损,更像是被暴力对待过,小部分湿润布料隔着皮肤吸热很不舒服。
试穿衣服的窸窣声格外响亮。
“先前你说的……到此为止……是什么意思?”他迟疑了一会,说道。
在马车上揭穿他去了墓园的事吗,确实我说了“到此为止”一类的话。被他重提,让我差点在墻角阴影里意外笑出来的是,这件事的主人公明明是提问的男人,询问旁观者态度的,恰恰也是他。
抱歉的是,这件事,是轮不到旁观者发现的。
何其讽刺,何其悲哀。
这个男人选择去墓园是有多匆促凭此可见一斑,但我却又说不准他的念头是否是一时兴起,或许也可能是深思熟虑后才下的决心,而这些凭我的能力无法推论出。
像只高傲的鸟儿引吭高歌,当我成功把g说的哑口无言的时候,没想到最后沈默的却是我。
作为花冈出弥的我,实在是没有资格去教训g的。
“你和我说不定某些地方很一致呢,大人。”扶着墻壁站起,衬衫下摆长度刚好,露出两条白花花的腿晃晃悠悠,“对死亡报以不屑轻视,但冥冥中却重视着,因为我们的重点在‘死的是谁’和‘为何死去’上。”
阿德丽娜确实比我了解g得多。
“…………如果你死了,希望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如何看你?”
相互间的静默并没持续多久,他的声音在深夜从拐角那头淌来,“生命既悲哀又琐碎,剧中人物最高尚的情感也许就只在死亡的那一刻激起一干庸俗观众俗不可耐的话头。”
“我不想把死亡挂在嘴上,就算没人谴责我的无能为力,他们关註的也会是……逝去的人令人唏嘘。很明显,收拾残局的只能是我。”
“为彭格列死去之人的灵魂被囚禁得光鲜亮丽,却只能透过窄窄的窗户羡慕外面的生机盎然。他们的牺牲在上,也同样被强囚于暗无天日的高墻内。”
g再不希望被提起戈黛特死亡的细节,他希望通过闭口不提让这个人淡去,为此他宁肯将她的牺牲化为烟尘,换取灵魂永世的完美无缺。
不管作为上司还是恋人,他都希望戈黛特在别人眼里永远是个美丽的女人。
他让死亡,用黑夜掩盖她。
——保护她。
随着站起动作从衬衫上滑落的几根黄黑短毛,我最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转身走出拐角死角。这气氛明显不讨我喜欢,为此我还冒险奚落他,“够了,求您行行好别给我树大旗。”
g大人正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似。
我一眼看见他隐隐可见的小块腹肌,常年奔走工作让手臂和腰脊的轮廓紧致有力,没有令人厌恶的赘肉或者抢眼的肌肉块。
还有……
——“那是,猫科动物…………?”
将重点从g半裸的身体上移开,落到他两手抱着的毛茸茸球状物上。
有着漂亮黑色斑纹的毛球像是被惊醒般蠕动了几下,掏出了小小的、应该是爪子一类的东西不安四处抓挠。g看来不擅长对付这种东西,他只能保证小东西不掉下去又没估量这么兜着它会不会让它不舒服,于是最后的情形就是:g强捺怒意又小心翼翼地半搂半捧着,毛球则完全没体会到他内心百万羊驼过大江的心情,不客气在他腹部抓出一条条血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