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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家教初代]Ⅰ时代的叛逆者 > ☆、43

☆、43(2 / 3)

莫伽维罗一下子转过身,他楞住了,喉头剧烈颤抖着,半天也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很激动,面部铁青肌肉也扭曲着,双眼都是怒火焚烧着我的。“你……你、你在嫉妒我!你在窥欲我的新世界,你要从我手里把它夺过去,所以你才来杀我,你在害怕……哈哈哈,哈哈哈哈露拉你在害怕啊!”

我心中的厌恶上升到了一个极点,我挪动步子向他靠近,“我最先不就说了吗,要杀你,是因为你杀了人……”

我咽下一口唾沫,尽力稳住嗓音不露出懦弱的破绽,“……你听说过,阿德丽娜·格雷科,这个名字吗?”

莫伽维罗不屑一顾,“我没理由去记住每一个死掉之人的名字,他们的死还没有重要到让我註目的地步。”

不知为何我的心蓦地揪疼,巨大的酸楚汹涌地席卷上鼻头,那情景如鲠在喉。

是这样的人……漠视生命,自以为是的人……

他杀了阿德丽娜,他大言不惭地直面自己的罪孽,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罪从何而来。

他没有愧疚,没有羞耻心,上帝给了他一切,单单没有把“人性”这一区别人与物的宝物给他。他的残缺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严重。

她站在霍德的城口,望着一望无尽的山坡,风刮着衬衣猎猎地响。

阿德丽娜,那个阿德丽娜……竟然是被这样的人给杀害了。

在我伤害她后,用满是鲜血的手抓住我的饿脚踝让我不要离开的阿德丽娜,用这种卑微的方式保护着我的阿德丽娜……

那个深爱着彭格列的阿德丽娜……是被这样的人给杀死的。

不甘心,不甘心到发疯!

见我没有反应,莫伽维罗另一只手举起了桌上的一个烛臺。“就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理由就想要破坏圣裁团内部的契约吗……斯佩多那家伙说的果然没错,露拉已经死了。”

“要杀掉我吗?那么我得友情奉劝你……”他瞇起眼睛睥睨我,“我身后的桌下提前放置着好几箱炸药,你试想一下要是点着了火会怎样?”

他果然留着一手!我惊诧地退后一步。

“你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是你的同伴呢?!……你埋伏在教堂外的同伴们会怎样?”

不可否认地,我的枪口歪了歪,敏锐捕捉到这一点的莫伽维罗放声大笑,“怎么了露拉,你的狠劲呢,当年毫不犹豫就杀死那些人的勇气呢?啊……不敢也是很正常啊,斯佩多早就对你失望了,巴利安放你回霍德也是为了一网打尽,从你改变的那一刻起就被你的主人抛弃了。”

巴利安……放我回霍德?他刚才提到了巴利安,又提到了霍德镇,是阿德丽娜协助我逃离巴利安总部的那一次吗,她用身体里的大空之火给了我签署了过路文书。

我就想巴利安就算守备再不济,也不是我当时单枪匹马可以逃脱的地方,更何况我还是重点被监视对象。这么看来,斯佩多早就发现花冈出弥有变,并且决定封口了,他指示sivnora放走我一定是希望花冈出弥可以带他们的部队找到彭格列当时的目标小镇。

果然如此,虽说那时彭格列驻扎纳比斯,但是不管是彭格列还是加百罗涅的战略中心都在霍德镇上,即使我独自进驻霍德,斯佩多也知道了两大家族下一步行动的目标……如此一来,他们才煽动汤姆,造成了那晚的霍德暴/乱。

我呆立在原地,莫伽维罗意气风发地俯视我,将我的狼狈尽收眼底。

害死阿德丽娜的不仅莫伽维罗和菲力尔德……还有我……她的死和我逃不了干系,是我把敌人引去了霍德。

为什么,我现在还能问心无愧地站在这里呢……站在十字架底下,这是在苛求圣洁的光原谅我吗。这是无用的,我听不到回答,一开始我就是罪案累累的恶人,我来这里不是乞求神的原谅,而是希望在坠落地狱前至少让我的敌人们也感受恐惧。

莫伽维罗举起烛臺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把枪丢开,跪下。”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牢牢锁住他的视线,异常缓慢地俯下身子机械地弯曲膝盖,将手枪放在地上后,又按照他的意思把枪甩开。手枪在光滑的地板上打着旋消失在座椅后,我就势单膝跪在了十字架的阴影里。

看到我失去武器后,莫伽维罗得意地环视了整个大厅,好像他的信徒们都端坐听他布教。“你很荣幸!虽然你无法登上方舟,但你可以成为我第一枚种子,你是第一朵黑蔷薇。”

我愕然抬头,将目光从逆光的十字架上移开,“病毒在你手上?!”

“它一直都由最神圣的力量保管着。”

“……你召集信徒,就是为了将第一批病毒播种到他们身上,然后由他们传播到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莫伽维罗取下权杖十字架中间的一个指拇大的玻璃容器,那里本该镶嵌宝石,却被用来当做病情皿的放置地。他不可一世地用手指衔着这个小小的玻璃瓶,向我炫耀他的功绩。

“你这个魔鬼!”

“闭嘴!”他狠狠用权杖一端砸地打断我的怒吼,“我是神!我是开创新世界的神!”

“你要让那场肆虐欧亚的疫病重现人间吗!”

“一开始会有点疼,不过我相信你的骄傲感很快就会打消疼痛的,一旦病毒进入体内,你会感觉到神圣使命的召唤。”

“……我该如何相信你不会加害我的同伴。”我用呼吸来平覆内心,这种情况下最忌讳的就是激怒他,莫伽维罗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你得证明给我看。”

莫伽维罗二话不说吹熄了一个烛臺上的所有蜡烛,他的动作之果断让我目瞪口呆。在靛青色的烟气中,他洋洋自得地做了一个潇洒的谢幕动作,放下这个烛臺,拿起来桌上的另一个。

“靠近你我就会吹灭一只蜡烛,直到我最后走到你面前註射病毒,烛臺上的所有蜡烛都会灭掉,这样一来你就不用担心我会违背约定点燃炸药了。”

他权杖的十字架尖端似乎被改造成了註射器一类的东西,用那里刺穿皮肤的话,下面玻璃皿内的病毒就会进入人的身体。他的思维缜密,和之前遭遇的敌人有所不同,更不好对付。

我就得乖乖任他摆布让自己成为黑死病的温床吗?我没有更好的办法打败他,武器被缴想要在莫伽维罗反抗前制服他几乎不可能,更别提他手里还有火种,引燃炸药对于外面一群不明状况的同伴来说结果不堪设想。

我唯一的机会就是在他接近我的时候,发起突然袭击。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莫伽维罗将权杖对准了我的身体,权杖的十字架尖端锋利无比,可以轻而易举刺穿我的躯体。莫伽维罗的眼神也在告诉我,如果我有不安分的举动,他就可以将接下来的行为由播种病毒瞬间转换为——杀了我。

同归于尽,我干这个最专业了。

也不枉我提前将g送走,虽然手段有点不堪但结局还是很近人意的。我要借着被註射病毒的机会接近莫伽维罗致他于死地,然后走出教堂随便找个什么借口遣走汤姆一行人,最后想办法点燃火药销毁一切。

这样一来,我是露拉的身份便不用暴露,圣裁者莫伽维罗为他的罪恶付出了代价,黑死病的病毒也从此从世界上消失。

莫伽维罗端着烛臺走下臺阶,他每走几步就吹熄一根蜡烛。有人将生命比作烛光真是贴切,脆弱又飘渺的火光,却有燎原之势,这就是生命。我来到这个时代是借助了死亡的力量,并且在这里无时无刻不被它牵绊着,它如影随形。幸运的是,我的惧怕没有占到上风。

仅有点遗憾吧。

g是否清楚花冈出弥的身份我不知道,但种种迹象表明他对此有所怀疑。在他眼里我是不是个十足的恶人,故意扰乱他们的视线,这样一来回想我在他身边的所有举动都变得好笑了。而我用无耻的手段将他放倒送走也颇欲盖弥彰,g醒来后一定会勃然大怒吧,再听说我和莫伽维罗遇难的消息,他肯定会有所警觉。

在警觉之余,大概还是会恨透了一意孤行的我。

这么想来,从我们相遇那一刻起,我就没给他带来任何好的东西,无穷无尽的麻烦和我一起闯入了g的生活。这样的我,到底是不被允许和他扯上关系的,即便被神所宽恕了,神所眷顾的也绝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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