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卡看书

首页 足迹
字:
背景色: 关灯 护眼
首页 > [家教初代]Ⅰ时代的叛逆者 > ☆、暮时(一)

☆、暮时(一)(2 / 3)

因为我的狂妄、草率鲁莽和自负,意识到被斯佩多牵制时妄想可以一个人搞定,造成了阿德丽娜重伤被巴利安见缝插针;此事后又少了一份警惕,引来了敌人间接导致了霍德惨案。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他的眼中流出脉脉的光彩,“你没有继续错下去,不是吗?”

如今看来,阿诺德大人吩咐我监视靠近阿德丽娜并不是由于她和斯佩多关系匪浅……而是在我接近阿德丽娜的同时,我也在她的视野范围内。人在凝视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并不是我在暗处窥探斯佩多和阿德丽娜,阿诺德肯定在什么时候也不动声色从阿德丽娜那里询问到我的动向。

这个按军不动的男人早就察觉到了花冈出弥和斯佩多不可告人的关系,他用了自己的方式去验证。

“斯佩多呢?”我忽然想起了这个危险的人物,“他最近有出手吗?”

只要斯佩多还作为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他将圣裁团的黑暗引入家族是迟早的事。很快彭格列就会被他和sivnora的欲望污染……不,如果是他们两个联手,最初起染指的就是彭格列也说不定!

乔托楞了一楞,随后惨淡笑笑,“安娜……去天堂后,戴蒙一气之下离开了彭格列,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再踏足这个地方……可能,他认为安娜的事都是因我而起,他不肯原谅没有好好保护她的我吧。”他的表情很不自然甚至可以说突然变得支离破碎,我想不管乔托如何劝慰我走出阴影,最后还留在过去的还是他。

不过他还是努力想用笑容感染我,“你看,安娜的事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只是他们的立场不同……才这么看待。”

傻瓜。

我犹豫了一会,“斯佩多作为阿德丽娜的老师本身就是个幌子,他没你想的那么看重她,就连他因此离开彭格列也是借口,乃至他的不安分他的蠢蠢欲动,都不是因为任何一个人只因为他自己的野心。”

“你明明比谁都清楚的,你是彭格列的一世。”我定定对上他的眼睛,仅在提及乔托的身份时我对他的态度才带着该有的尊敬,毕竟他是阿德丽娜都寄予期待的男人,“你在自欺欺人,你在回避什么,什么让你如此害怕?”

乔托皱起眉头再次打断了我,“别说了出弥……我很久都没有考虑过这么覆杂的问题了,我不是个称职的首领,到现在我只想亲眼看着leo平安长大。”

没有比这个愿望更简单,也没有比这个愿望更遥远的东西了。只要乔托还在彭格列一天、作为黑手党一天,leo就不可能以一个普通孩子的身份成长。他一出生就和黑手党扯上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就算他不愿意,今后的彭格列也不能缺少拥有一世大空直系血缘的他。

“明天g和其他守护者将会受我直接委托进行一项绝密计划,会花点时间。”乔托很疲惫,疲倦的神色让他的身形看起来弱不禁风,“在此之前,有人想见你,他也等了你很久。”

那位大人繁忙的公务只允许我在入夜后得以征得他的接见。

我在这位大人的对面已经双膝跪地正坐了十多分钟,其间他一直在气定神闲地用热水温洗木质茶几上的一把紫砂壶,映着时隐时现的月光壶身显出朦胧的光晕,残留在紫砂表面的水珠透亮晶莹。

我们面对面坐在阳臺上,远离阳臺的一侧有一面樱花麒麟屏风隔开办公室的大门。月光如水,皎洁月色下无需点灯,我们也无需去註意多余的东西。

安静到让人快要产生幻觉,我面前的男子依旧乌冠白衣,清雅得不食人间烟火。

这是我在刺伤阿德丽娜后第一次与他再相遇,怀念和愧疚一道涌上叫我心头恨不是滋味,他让每一次久别重逢都像邂逅那么值得憧憬。

我揪紧衣衫布料,低声唤了他一声“夫君大人”,语气像潮底暗流一样忽亮忽低,暴露了我的破绽。

他细心地清洗了茶具,粗泡一次后给我面前的茶盏里慢慢地倒入茶液,再给自己倒上。清香扑鼻的茶香参合在袅袅上升的烟气里弥漫开,宽大的白绸袖口穿过烟气如同穿过一场梦境姗姗来迟。

朝利大人收回手,回覆了坐姿,“试试这季的茶吧,专门从东瀛送来的,希望几个月的海上颠簸没有让它受潮。”

他一定註意到了,他不可能没有发觉。

我的喉头一阵酸涩,它让我差点哭了出来。

朝利大人将我身体的细微动作收于眼底,他却任然熟视无睹地将茶盏往我的方向推了推,“怎么,你不是很喜欢喝茶的吗。我记得在京都时,你吵着闹着指定要森乃园的茶叶,还发脾气摔碎了我的茶杯。”

花冈出弥的记忆依稀有这么一段,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好。

“出弥,你至今都没有跟我道歉呢。”他瞇眼笑得漫不经心,好似玩笑一般。

我来不及从花冈出弥残留的记忆碎片里去分辨朝利雨月所说是否属实。

他自顾自把袖子上的褶理平,每整理好一个皱褶,里面满溢的月光都会倾洒而出。我们两个人面前茶盏的水都凉了大半,意识到这一点的朝利大人恍然大悟般歉意笑笑,又不厌其烦地再次往铜水壶下加了火炭,重新清空茶杯里一口没动的茶水。

他端起茶壶在半空中画圈掂量了一下,捻起袖口的手指移动因为僵硬而有微微生硬。他的喉结上下颤抖了一下,极力压抑着什么。

“你还没有跟我道歉呢……”他最后还是因为有失平日沈稳的动作而停下了手中一切,专心致志和我谈话,这让我紧张得坐立难安。

朝利雨月平静地端着他深潭一样的目光,“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说这句话时一点都不像我所见过的朝利雨月,一阵见血、带着剑锋的问题让我无言以对。我惊愕,又意料之内地过滤他此话的每一个字,我无法对此摆出大惊失色的表情,那么此刻我的脸一定是很丑陋的。

“出弥不在这里,对吧?”他很悲伤,月色掩盖不了他眼睛里泛起的波光。

花冈出弥在哪里呢,她在这里,又不在这里。从我获得她的身体后从未去考虑她的下场,我是无耻又自私的。为了在这个时代保全自己,不惜利用别人的感情,别人对花冈出弥的记忆,然后心安理得地继续肆无忌惮着。

终于有人问我了,终于有人记得原本的花冈出弥了……朝利大人接下来会勃然大怒也是理所当然的。

“对不起……”我谦卑地降低姿态,“真的,很对不起……”

谁知朝利大人的情绪竟不见半点起伏,他深呼吸了好几次,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她死了吗。”他好似向我确认,又好似自言自语般喃喃。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