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安帝将玉弦歌安置在皇宫最北边的一处宫殿,太医说他需要安静的环境便于养身体,这裏虽然远了些,但是也胜在无人打扰。
安祁走了好久还没到,甚至都有些不想继续往前走的时候,苏白英突然告诉他到了。
小径的尽头是一扇门,门是开着的,院子裏的些许景色露出来,其实也不好看,四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哪有什么景色可瞧呢?
安祁轻轻敲了敲门,院子裏没人应。
是不在吗?
“哟,这不是那天看见我就跑的……叫安祁是吧?”声音从后面传来的。
安祁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正好看见玉弦歌纤长的身影,脸上尽是病容,手裏还提着药包。
他连退了几步,有种被人抓包的尴尬,可是又觉得自己没做什么,于是开口:“嗯,是我。”
“我那日——不是看见你就跑,是我担心打扰你和陛下说事情,自己走开的。”
他说这个,反正在场除了他谁也不信。
玉弦歌走近他,笑了笑:“你还真好哄,玄安帝倒是把你养得天真得很。”
安祁不大高兴他这样说,但是他们也不认识,对于不认识的人安祁不会过多评价。
“所以你偷偷跑来找我是做什么?难不成是有什么好奇的想问我。”玉弦歌说着,绕过他走到门裏,示意安祁跟进来。
安祁有些奇怪,跟着进去,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知道我是偷偷来的?”
你是不知道我只多看了你一眼玄安帝就像要把我丢出宫一样,这么紧张,他能放你随便来找我才是怪事。
当然,安祁并不知道这些,玉弦歌也不打算和他说,而是转了话题,又问他。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这么远的路亏得你走这么久。”
安祁有些扭捏,低着脑袋犹豫了一阵。
苏白英守在院子外,那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安祁,不至于叫他被人欺负了去。他也实在想不明白,陛下明显对这个陌生公子不一般,虽然瞧不出过多的在意,但是终究也是不一样,那日小公子哭得那般厉害,明显是伤心了,后来陛下回来一哄就又好了,她觉得小公子该是被陛下的花言巧语哄骗了,这位陌生的公子也不像是什么简单的人,怎么小公子现如今还要去找他呢?
“我是来…找你道谢的……”安祁的声音实在是小,玉弦歌没能听清。
他啊了一声,示意安祁再讲一遍。
安祁气得站起来,大了些声音:“我说谢谢你!”
玉弦歌是真聪明,但是此刻也想不通安祁究竟是在谢个啥,疑惑地看他两眼。
安祁又小声了些,说:“陛下都告诉我了,你帮过他,所以我来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玉弦歌大概猜到他的意思了,眉毛一挑,笑了。
大漠之中给他的称号是鹰的利爪,说他作为南鹰的手下,手段狠厉又决绝,从来没有人这么赤诚地说他是个好人,安祁是第一个。
玉弦歌大概能知道玄安帝喜欢他喜欢在哪儿了。
但是又想逗逗他:“我帮过他,你来找我道谢是个什么道理?你是他什么人啊?”
这个问题玄安帝已经回答过安祁了,安祁如今也红着脸吞吞吐吐地和他说:“我…我是他的…他是那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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