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不清,安祁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是没能说出那些话,终究是有些害羞的。
偏偏玉弦歌又要抓着他的话不放,瘫坐在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问:“他是什么啊?你又是怎么回事?”
安祁撅着嘴,没回他。
他不说话玉弦歌也不吭声,自顾摇摇头,拿着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安祁瞧见了,也将手裏的茶杯递去想讨杯水喝。
玉弦歌却收了茶壶告诉他这裏面的水他喝不得。
“为什么喝不得?”安祁悻悻地撤回手,眨着眼睛看他。
玉弦歌笑了笑:“琼浆玉液琼浆玉液……就算我有心给你喝,你敢喝么?”
原来是酒。
安祁明白过来,看着他杯子裏的清酒,嘀咕着:“我还没喝过酒呢……”
玉弦歌不理会他,一杯杯倾倒下肚,发出一句谓嘆,笑看着他,眼睛裏浸了些水色:“这酒可是好东西,你可愿尝尝?”
安祁有些犹豫,皱着眉想到了其他:“你不是病了吗?病了不能喝酒的。”
玉弦歌的手一顿,立马又若无其事地淡淡回应他:“大夫说了,叫我喝酒暖暖身。”
“是这样么?”安祁不太明白,又问他,“喝酒可以暖和起来吗?”
“没错,你要不试试?”玉弦歌说着就给他杯子裏倒满了酒,笑瞇瞇地,“尝点吧。”
安祁狐疑地看着,正要舔着舌头尝尝,又听见玉弦歌在说话:“别这么小家子气,学我,举着杯子往嘴裏一倒,再一咽,之后你就该知道这酒的好滋味了。”
安祁被他迷惑着端起杯子,往自己嘴边挪了些。
鼻子裏能闻到一些冲人的味道,不过安祁只是微微皱皱眉,学着玉弦歌的模样将整杯酒倾倒进了嘴裏。
霎时间,一股子辛辣甘甜的味道充斥着食道,知道吐出来不礼貌,安祁只好捂着嘴,小脚不停地在地上跺着,眼睛裏泛起潋滟的水光,最后将酒水全部咽进了肚中。
“哈哈哈哈哈——”玉弦歌支着脑袋,笑他的模样,见到安祁的狼狈,还问他:“怎样,好不好喝?”
安祁张着嘴,吸着气,吐了吐舌头,摇着头,吐字不清:“辣…嘶……好辣……”
“辣就对了,酒越烈越好喝。”玉弦歌说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可是我觉得不好喝。”
“你觉得?”玉弦歌挑挑眉,“我要你觉得?”
安祁没喝过酒,也是真的觉得不好喝,不过听他这么说也不反驳了,安静坐了一会儿,等他后知后觉感觉到热的时候还有些新奇——原来喝酒是真的能暖身。
迷糊地拿手背碰了碰脸,手上的冰凉碰上那孤热意,安祁只觉得舒服极了。
玉弦歌不经意看见了,转去看他的脸,有些哭笑不得:“祖宗,你这就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