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举动是没有效果的。
她提了一会儿,好像累了,索性躺在旁边休息了会儿。
每个人都知道,向一个方向侧躺着是很累人的事。但是,她好像一直没走,所以,我只好难受地坚持着,不敢动。
我睡不着。很快,有五个手指伸进了我的头发,像理发剪一样,五个手指合拢、张开、合拢、又张开。
这滋味,不太好受。
过了一会儿,我的鼻子边闻到了橘子的味道,两个手指搭在我下巴上,摸索我胡子拉渣的脸。有时候,会顿一顿,就是用手指在胡子上点一点,似乎在体会那种被扎的感觉。
最后,她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差点把我推得趴在床上。
她下床了,我听到悉悉簌簌的声音,门关上的声音。
我还是不敢动,害怕她依然在房里。
我就这样保持着俯卧的姿势,一直到天亮。
第八十八章暴风骤雨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为什么会怕她?还很依赖她。
事实上,很多人也依赖我,比如明灿,比如蓝碧海一家八口。在外面的时候,我也没有怕过任何人。
我害怕她已经到了一个糟糕的程度,比如,我宁愿趴在床上呆上一整夜,也不敢回头看一看她是否已经离开房间。嘿!这样的事,说起来真是没有尊严。
本来我打算等她上班,听到大门被关上的时候才起来,这样可以避免看到她奇异的眼神。可惜事情并不能完全让人控制。
早上,七点半的时候,她用一罐结冰的可乐贴在我的手臂上,我一下被刺激得翻到了床下。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办法继续装睡了。
我只好跟着她走来到饭厅。
“喝粥。”她命令我。
等我喝完,她说:“是回来拿行李的吗?”
我羞愧地说不出话来。
她说:“一个人在外面很自由吧?总是无拘无束吧?”
我低着头说:“离开圣美小姐的日子,过得很不好。”
她说:“小鱼先生不是很喜欢给别人友谊的吗?这样的人,应该会过得很幸福吧。”
“抬起头来,老是看着自己的脚可不是办法。”她说:“看着我,还差二十分钟我就要出门,你总得跟我说话。”
我看着她,她的脸上没有表情。
“小鱼先生,叫我怎么说你好呢?”她叹了口气:“衣服上有很多皱折,头发也很乱,还有很不好的味道。我都不敢想象这段时间你到底在做什么。是在流浪吗?在很辛苦的流浪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我总不可能跟她说,这段时间我一直住阁楼,每过两天才会去洗一次澡。
她扔了一本笔记本过来:“看看吧。”
笔记本里面夹着很多纸条,全部是我写的。从住进这里开始,每一张纸条都夹在里面。包括那些被我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的纸条,也被她展平了放在里面。每翻过一页,就可以看到一张。
圣美的眼神看起来怔怔的。
她可是一个有洁癖的人,要她从垃圾桶里把这些纸条翻出来,只怕是件很为难的事吧。在这样的想法下,又想到自己写那些纸条时的矛盾心情全部被她掌握,我的情绪就变得很复杂。
好像自己变成了一个玻璃人,在她面前没有一丝隐秘,被她完全握在手心里。
——节选——
《我是怎么成为皇帝的》
第五章皇帝对俗世的告别
离开上海以后,我直接赶回了蜀山。
翻过了半山的台阶,拉开自家的柴门,终于回到了阔别两年的家。
“妈妈!妈妈!”家里只有三间破屋子而已,找不到老妈的影子。仔细看了看,发现家里四处结满了蜘蛛网,我的心开始沉下去。
在灰尘味很重的屋子里发了半天呆以后,我去山下,找附近的村民问了一下。他们说老妈改嫁了,嫁到了外省去。
外省?
我去过好几个城市,这些城市跨越十几个省份,听到外省这两个字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远得像是天边。
最后又仔细问了问,他们说媒人是马二侉子。
这世界上我唯一牵挂的就是老妈,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我的心彻底死了。
三天后的某个晚上,我把醉酒回家的马二侉子从半路上截下来,架到自己家屋子里,把他捆在梁柱子上,对着他的脑袋撒了泡尿,让他清醒过来。
马二侉子张口就骂我。
小c生,小z种,狗r的骂个不停。
我也没回骂,掏出弹簧刀,一刀就挑出他一只眼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